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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沉默了。
一时没有理睬蒯飞。
也没有进一步刷出更多的恶搞称号来，整蛊武大郎。
蒯飞再迟钝也能看得出来。尼玛这根本就不是大联盟专业技术人员预先排定的人生成就、游戏称号。这一看就是系统娘滥用其后台管理权限，一时赌气，随手瞎折腾出来的即兴内容。
这系统，究竟是个啥来路呢？
莫非也是个被高富帅忽悠惨了的苦命妞？
飞哥觉得这很有可能！也就是诸如此类，被帅哥玩残了的妹纸，才会如此偏激是吧？
忍不住都有点同情这个系统娘了。
可是转念又想：特么的你丫的被高富帅忽悠瘸了，有本事你找他去复仇啊！你找我一个矮穷挫，乱撒什么泼妇脾气呢？
这么一想，心里头顿时又气愤起来！
这怒气，还没来得及转化为语言……系统娘已经抢先觉察到了！
【你获得称号：被NPC忽悠瘸了的傻缺玩家】
一看这措辞，就晓得系统窥知了我们飞哥心理活动。不然她怎么也同时想到忽悠瘸了这个旧梗呢。
但这一次，我们飞哥没有继续跟系统顶嘴。
跟个女的，有什么好吵的！
蒯飞的注意力忽然发生转移：“玩家？你这意思是不是：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历史位面，这就是个大型网络游戏？”
【历史就是一场游戏！】
系统没有正面回答蒯飞的提问，气乎乎地给出这样一句赌气的文字。
“不是吧？你这历史观也太不严肃啦！”
武大郎宁愿谈历史，也不肯再提潘金莲那档子破事儿。蒯飞现在略有点惴惴不安，很希望这系统在不知不觉间歪楼，不再把注意力搁在潘金莲那一头。
蒯飞一想起阿莲的事情来，就挺蛋疼的。
武大郎跟潘金莲，那是CP。无论武大郎把金莲当着正妻，还是妾侍，旁人都无话可讲。
但我们飞哥不一样啊！
身为现代人，其实在很多事情上是挺不自在的，要受到各种制约，各种自我设限。
譬如像阿莲这种NTR或者接近于NTR的糟心女配吧……飞哥还真有点忌讳，不大好意思跟她走得太近。
然而，之前在武家桌子底下发生的事情又要怎么算呢？
一想起来就感觉好尴尬啊！
飞哥其实是想要暂时逃避这个令人发囧的尴尬命题。
毕竟他只有二十一岁啊！倘若三十五，他要么当初就明智地一脚踢开阿莲，让她去死，绝不怜悯。要么就安然享受，权当是包月包年养了一个2奶。
蒯飞此刻的自制力，还没有前者那么坚定，脸皮也没有后者那么厚……一时想不透彻，便下意识地避而不谈此事。
这其实也不算是没良心，也算不上什么缺乏责任感。其实吧，原版武大郎，那是无须背负这样一个良心债的。既然原版武大郎无须为此心中不安，那么我们飞哥穿越过来，凭什么就要多扛一份良心债呢？这不公平！这其实就是用现代人的良知，去约束一个古代人，显然不科学。我们飞哥其实就想拿到一个原版武大郎都能拿到的权益，这过分吗？这根本不过分！
所以理论上讲，飞哥觉得自己无须太过介意，这不过只是生活细节上的小检点。
不该多想，也没必要自我设限。
话虽如此，可是实际上一旦提起阿莲来，心里头忍不住还是有些发虚的样子！
谢天谢地！这系统没有继续纠结阿莲这桩公案，她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了历史严肃性的这方面来。
【本系统向来都是最严肃的！】
嘿！飞哥从系统滚出的最近这段文本里，似乎觉察到一点傲娇臭屁的小儿女口吻。
看样子！这个系统娘心理年龄，也不算太大嘛！
这就好办了！
小女孩总是比老姑娘，好哄得多！
武大郎心中再度燃烧起积极乐观的斗志来！
“那我就问你一个严肃的问题：今天在大相国寺遇到这么多乱入进来的穿越客和超能力NPC，这不是瞎折腾吗？这还好意思算作是严肃的历史么？”
【不要低估了大宋NPC的智慧！这些玩家不敢作乱！即便有个别不法之徒，悍然挑战秩序，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但凡一切敢作乱者，必将受到来自主系统的严肃制裁！】
嗯？这意思就好像是……？
穿越客无论怎么折腾，都不会酿成蝴蝶风暴？
“我不明白系统君你哪里来的自信……穿越客要想扰乱一点什么，不要太容易哦！”
心想，就拿今天大相国寺这事情来讲吧，其实武大郎若是不想活了，临时前一把掐死延庆小萝莉，也不是做不到。
“你怎么就敢大言不惭地宣称说，我一定就改变不了历史本来的节奏呢？”
【你想捣乱？还真不容易得逞！大宋的智慧力量，马上就要由你亲眼见证。不要妄图挑战这些高层NPC！后果很严重！莫谓我言之不预！】
这个马上就要验证的意思其实就是……
这已经无须再问！
武大郎耳边已经听见，牢房甬道的远端，隐隐响起皮靴与布靴交织的脚步声，已经，钢铁碰撞时发出的呛啷作响。
这节奏似乎是，公差们或者军卒们，正在赶来提审人犯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