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在沉默中爆发

南宫越意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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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沿着这山坡各自隐蔽着身形。只见这一带荆棘塞途蓬蒿阻路,这种道路,虽是易于掩蔽身形,可是极容易带动声息,行藏败露。

    语犹未竟,姚雪早已哇的一声,吐了出来,腹中食物如坝决河堤,一倾而出,胃酸胆汁,也呕吐无余,吓得上官红玉容失色,全无主张,连上官擎天,也束手无措。

    门内地方很是宽阔,借着天然的地势盖的房子,石墙圈起两株高大的青松。这两株树的树干,粗可台围。两株树如同两柄伞盖一样,浓荫匝地,把这院内如张起碧纱天幕。迎面是三间石屋,两廊一边各有一间;石屋建筑的虽是十分简陋,可是分外显着古朴。

    解穴时,姚雪面对神僧,跌枷而坐,两掌平胸直伸,上官擎天,也用两掌抵住。只一接触,不到一盏茶时,两股强大热流,沿着姚雪双臂,直达全身,但心头五脏间,立感一阵剧痛。移动时,双目昏花,那身子几乎往后栽倒。上官擎天,朗宣一声佛号,同时,他掌心之内,似乎立生了一股吸力般,把琼娘身子定住,那热流,愈流愈快;而且温度愈来愈高。。。。。

    就在这时,突听得一阵冰花翻腾的声音,往下看时,只见再往下十几丈竟是很阔的水港。

    一行四只快船,如飞的驶到,每只船上很显明的挑着两只方灯,只闻轻桨翻波,浪打船身的声息,连一个说话的也没有。这四只船一字长蛇式来到近前,四只船全是倒翻轻桨,啪啪啪的把船定住。

    跟着把桌凳摆开,请大家稍进饮食,稍解彻夜的劳顿。这时东方已经发白,大家见这猎户一片真诚款待,这陈年佳酿,更是清香四溢。

    佐以山居常用的食品——腌菜、卤蛋、风肉、鹿脯这些野味,在座的人全是轻易不常入口的。

    大吃一惊,一式“云雾巫山”紫电横空,势挟风雷,光华相触,暴响起处,火花纷扬。百炼精光的缅刀,正和金牛剑刃锋相触,姚雪手臂一麻,握剑不住,伏龙剑飞起老高,谢志强狂笑一声,人如一只大雕,纵高五六丈,正想伸手接剑。不料白墨临一声清叱,人声随起,带着十彩光华,两人势子都快,而且均于同时握着剑柄。

    虽是循着原路,可是不时的用投石问路之法,惟恐经行之处,或有伏桩。不一时到了盐仓盐滩一带,这里反倒黑沉沉的,方才那些船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港,此时水面上一只船也没有了。

    把头一昂,嘶咧咧一声长嘶,实大声宏,音震林谷,四蹄动处,已缓缓前行。可是越走越快,到后来穿林越岭,成排树木闪电般往后倒去,耳边上也起了风声。

    从房里出来,走到对面,遍察诸人,脉息之间,毫无起色,桌上油灯,萤然如豆,照着病人,几如死尸。这些都是天生红粉,绝世丽人,只此数日,即酿成如此巨变,而且一筹莫展,冰莲雪藕、兰宝天露,毫无奇效可言。看来他们也难支持太久。。。。。

    上面是两名撑船、两名穿着水衣,油绸子蒙头,立在船头往外驶出四五丈远停住,四名水鬼兵立刻耸身跃入水中。

    船上的匪党,又有一名跳到岸上,见他探手到水滨,跟着一长身,从水中提起一根铁链子;下面却是拖着拦江网、倒须钩的横江索,跟着提着铁链头上了快艇。那先前下水的全翻来。

    赶到了分水关附近,离着还有半里之遥,忽的后边一片水花翻腾,跟着从里冲出来四只快艇,上面灯笼火把,照耀得水面上如同白昼。这四只快艇还没冲到了分水关前,空中突然嗖嗖的响箭凌空而过,白墨临立刻止步不前,隐身在暗处。

    上官红已脱去孝衣,露出全身本来面目。仍然背负双剑,腰挎镖囊,青绢约发,绣巾束腰。疾似飘风,人已窜到堂口暗处;蔽着身形,从前廊窗口雕花窟窿内,向外查察。

    也纵身出来,用轻灵的手法,把断栅竹接上去掩去了痕迹。这时里面纷乱的情形愈加严厉,芦笛的声音四下响应,从里陆续不断的往水路隘口冲去。也有双桅的帆船,也有快艇,也有风帆,也有梭艇,所有船只全是盛张灯火,把这分水关里的水面上,凡是水陆要紧的路口,全布上防守的船只。

    可是寨前寨后一点形势和平日布置,也看得出一点大概来。大火方海港寨这点基业,还比不上上官家的规模,郭子仪凭这点小小基业,居然敢犯上作乱,真是丧心病狂。

    传到省城,不知怎的渲染,认为火已燎原。其实照大处观察,郭子仪没有白莲余孽鼓动迷惑,未必敢占据城池;一半也是平日地方有司,软弱无能,养痈贻患。

    大约只要把几个白莲教余孽压服下去,郭子仪便无能为。所以晚辈预先布置了一着闲棋,叫老虎关、大理两处官军,虚张声势。万一我们成功,他们也可不劳而获,铺张扬厉的表一下克复失地的功劳

    把两块石块分握两掌中,运足了臂力,右掌中这石块,往左边峰头抛去;左掌这石块,往右边峰头抛去。这种臂力若运用足,这石块能抛到十余丈外,两边石块分落在两边山坡。这一来,立刻两边峰头栅内,胡哨吱吱的连鸣,从丛草中和小树丛中,分窜出六七条黑影,全挟着青光闪烁的利刃。

    首先跃下堂阶,身方立定,院中假山背后,一株高出屋檐的梧桐上,哧哧两支袖箭同时向身前袭到。慌一塌身,撩起孝服,贴着地皮纵了开去;两支袖箭挟着尖风,已从他头顶上擦过,却被后面跟踪飞出的上官红用剑劈落。

    这班人似有训练过的情形,显露身形后,各据一方,把这一带都够出入的道路,全把守住了。这一来水旱两面形成铁壁,任凭谁也不能暗中出入,这种防守的情形,不算不周密了。跟着从两峰上出来四名匪徒,分为两路,全是一手提着利刃,一手持着孔明灯。

    你们跟我来!

    两手一扶轿杆,唰的飞身而起,人已窜上路侧两丈高的一座危岩,接连一起一落,人象飞马一般,已从岩头窜上近处怪石突兀的崖巅。一群黑猓猓手足并用,象猿猴一般跟踪而上。我也跟了上去,瞄着白墨临的身影,飞跃于层崖危壁之上。

    虽然身子一挫,一声怪吼,前蹄一起,呼的往前一纵,竟是腾云驾雾般凌空而起。等得四蹄落地,我回头一看才知危崖中分,断岸千尺,五六丈距离的空档,竟被它一跃飞渡,万一跌落兽背怕不跌入无底深渊,粉身碎骨。

    山风飘来,正吹向觉虚,一股浓郁香来,似发自姚雪的手帕,由鼻端直达顶门,丹田奇热,扩及全身,立觉眼花耳鸣,四肢无力,几至立身不稳。上官擎天知道上当,忙将全身真气,勉强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