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禁药

南宫越意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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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司徒香香连连摇头,鬓边一支赤金凤东珠发簪的红宝琉璃流苏沙沙地打在鬓边,仿若迎风的红梅点点,越发衬得人面桃花!

    “这花乃人间异宝,名为夜明草,生在川滇黔一带的高山绝顶,积雪之中,又名雪桃,花形如梅,分九井,一枝八十一朵,贴茎而生,虽然闻了使人昏迷,却专治蛊毒,灵敢无比,因为产白雪山高寒,休说是人,连鸟兽也难擎援到达,而且极为稀见,连我到处留心,也只得过一本业已用完。”白墨临道。

    弯月如钩,天空一片澄净通透的宝蓝色,桂花的香味夹杂着葱郁园林中的青草香,混合着阵阵蝉鸣沁入鼻息,只觉一阵清凉。

    推开茅屋的门,里面从不陈旧,木榻上铺着兽皮,案头的木盘子里有新鲜的水果,窗户两侧的墙上各挂着一直陶罐,插了两束鲜花。茅屋布置得简单温馨,就好似主人刚刚出去……

    金鼎香炉里悠然扬起一缕白烟,上官红轻轻一嗅,便知是皇帝常用的沉水香,旋即请了一安道:“沉水香辛、苦、温,暖腰膝,去邪气,有温中清神之效,这个时节用是再好不过了。”

    白墨临脚刚着地,忽听脑后生风,一面撤下身后玉莲,一面施展“鱼鹰掠波”招术,将身纵起,飕,飕,飕,身躯成“之”字形纵出,脱出剑锋范围。

    司徒香香只是一笑,折下几朵白梅的花苞放进香炉里,再盖上鹤嘴赤金香炉盖,将其余的白梅供养在清水瓶中。

    只觉掌中握着的手小巧玲珑,却不像其他女子一样柔软细腻,指节很硬,指肚有茧,带着嶙峋冷意,让他心生怜惜,不禁紧紧地抓住。

    这时,刀尖又向下滑动数寸,硌在一块大石上,只听“咔嚓”一声金属断裂的声音,一块白刃迸断之后飞溅出来,割破了谢志祥的手臂,可是他依然紧紧拉着上官红的手。

    这童仙木是世上最难找的稀世植物之一,在吴族生活的那片大地上也不多见。这种树具有通血化淤,延缓衰老之神效,据说还能解毒,拿这个木头做的椅子、桌子、木碗都是世上难求的宝贝,何况这是千年的童仙木。第一份礼的确贵重。

    司徒香香与他一同下坠,迎风舒展开的裙裾就像赴死的蝴蝶,他伤口流淌出的血滴在司徒香香地脸上,凉凉的,就像是泪水!

    忽见林中深处,火光一亮,“嗤”,“嗤”连响,一枝旗花火箭,闪着丈许长碧绿芒尾,冲霄直上,到了二十丈的高空,前端“砰”的一声,一团银白色的火花,倏然出现,冉冉降落,那银白色光度甚强,是以耀眼难睁。

    御花园的清秋菊花随着秋虫唧唧渐次开放,金菊、白菊、红菊、紫菊锦绣盛开,晕染出一片胜于春色的旖旎。

    这座树林,方圆数十里,前临太湖,后傍土丘,全是径足大的松柏,林中光景阴暗,天上月光,尽被枝叶所挡,除了偶然听到哗哗松涛声音外,寂静异常。

    她穿了一身江南织造新贡的浅浅樱花色轻容真珠锦,像四月樱花翩翩飘落时最难挽留的一抹柔丽,撞入眼帘时,娇嫩得令人连呼吸也不自觉地轻微了。

    环顾四周,此处已经不是荒野,青青草地,一望无垠,风刮过时,有种动人的草浪,一波又一波,像一只轻柔拂过大地的手,连带着,拂过面上的风也带着自然清新的味道。

    白墨临忽然俯下身,轻轻向上官红的手腕吹气……他的唇离上官红的伤口很近,呵出来的气息就像绒毛,轻柔而又很灼热,拂过之后是一片舒适的清凉……那种微痒的触感就像是细小的电流,让上官红莫名身子一颤……脸颊跟着红起来……

    到了林窗边缘,隐身朝下凝视,但见下面,乃是黑压压一片庄房,屋瓦连云,少说有百多间,正中央,果然现出一座一丈高的八角楼台,共分三层耸矗于群屋之间,特别显得巍峨高大,被月光照射,度映出不鲜明的色彩。

    那衣裙针线细密,用绒只一二丝,以针如发细者绣成,设色精妙,光彩射目。

    司徒香香到底也是爱美的,忍不住接过镜子左右端详,只见一只莹白的芙蓉玉钗簪于青丝云鬓之上,花下镶着一缕翡翠叶,叶片四周还嵌着数颗绿色宝石,在白日天光下闪烁生辉,叶片下用极细的银链坠着大小一样的粉色珍珠流苏,真可谓巧夺天工。

    司徒香香的脸上居然涂着不知名的黑色粉末,厚厚一层,样子狼狈无比,只有那一双幽深的眸子,带了些清澈的质感,灿若星辰。不敢多有冒犯,白墨临移开视线,稍稍整理思路!

    在养心殿的围房除去衣衫,卸妆披发,被宫女们裹上锦被,交到侍寝太监手中。寝殿内皇帝已然斜倚在榻上等她。明黄的赤绣蟠龙锦缎帷帐铺天盖地落落垂下……

    此宴并无舞姬,只在湖前的空地上设了桌台,波心亭中有乐队奏着丝竹管弦,清淡的音乐似有若无的流淌着,更显得这场宴索然无味。

    白墨临的手在上官红的颊边流连不已,往下滑到白皙带着透明的脖颈处,感觉血管里血液轻轻流过的触动,轻轻一叹,用上些力道,钩住上官红的脖子前倾,同时低头,吻上那思念已久的红唇。

    那位年轻的夫人保养得极好,面孔依旧保持着年轻时的美丽轮廓。只是眼角的丝丝细纹稍稍透露了一些实际的年龄。细看来,她与上官红长得只有几分相似,若论气质而言,倒是幽静温雅,给人的感觉仿佛似曾相识。

    裙裾上一对并蒂花鸟极尽绰约谗唼之态,风动处色如月华,飘扬绚烂,华丽而不失婉约之气。

    抬头望着远处,只见长廊里摆着的各色菊花沐浴在日光下随风摇曳,不时有几片花瓣落入水中,随着水纹一漾一漾四下飘去。

    袖口用米珠并萤石穿以淡银白色的丝线绣了精致的半开梨花,更见清雅别致,与她精心绾就的发髻上数枚云母水晶同心花钿交相辉映,更兼一对金镶玉步摇上镂金蝶翅,镶着精琢玉串珠,长长垂下,并着六对小巧的滚金流珠发簪,格外有一种华贵之美。

    其形扁薄,长约两寸,头狭尾宽,后有两须,分量极轻,十三片为一套。

    贵客坐在西厢客厅中时,家仆已经全部退下,鹤嘴鼎炉里燃着淡淡白烟,红松木桌上摆着两壶酒,浓醇的酒香溢散在空气中。

    我与他并肩走着,路边的梨花一树一树开得正浓,花瓣迎风而落,纷纷扬扬地飘散下来,在深蓝的夜色中更显洁白飘逸,雪片般落在他漆黑的长发上,泛着点点星光。

    往青玉狮螭耳炉中添入一小块压成莲花状的香印,又加以银叶和云母片,使香气均匀。那袅袅淡烟,溢出雨后梧桐脉脉翠色的清逸,衬得四周越发安宁。

    语无伦次中带着哭腔,心中的悲伤弥漫了整个天空,仿佛失去所有力气,我靠在他怀里,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不顾一切地嚎啕大哭。温热的泪水绵延不绝,打湿了他的大片衣襟。

    元宵佳节,灯火繁盛,官道上夜如白昼。内宫里飘出阵阵丝竹之声,笙歌漫漫。入眼的霓彩,悦耳的音乐,在这看似升平的景象之下,他却感到隐伏的杀机重重,丝丝透着金戈血光。

    不用时,做一叠已在皮套内,可以连通同发伤人不重,只是梭尖上有个小孔,中藏蛊毒,只一见血,立时毒性发作,不出十步,必然昏倒在地,非她独门解药,不能落转。

    我友善地笑笑,伸手从袖袋中掏出一枚金色镂花钥匙,是那晚我被劫走时在地上拣到的。后来细看才发现是纯金所制,纹理极其精细,冢宰府的锁头和钥匙都是铜制的,也没有这么繁复的纹理,在对上时间地点,想来就应该是那天险水牢的钥匙了。

    捻着一串东珠碧玺十八子手串不语,那手串上垂落的两颗翠质结珠,沙沙地打在她手指上,有微雨颤颤似的凉。

    伸手入袖,掏出一样事物,仅一指长宽,上有如意雕纹,镂金为云,盘旋着一只虎,张牙舞爪之姿,宫灯流彩芳华,照耀在白墨临的手上,熠熠生辉,仿若红日初升的绚烂。

    乐队的丝竹之声换成高扬的曲调,轻掠下尾音,司徒香香的水袖也随着乐曲声高高扬起,她今晚身穿一件粉红色的轻纱薄裙,领端和袖口处镶着金色丝线,在通臂巨烛的火光辉映下,熠熠生辉。

    走进房间,倒了一杯茶,一低头,发现自己的外衣上也飞溅到几滴菜酱汁,轻蹙眉,放下手中杯子,她走进内间,解开腰间玉扣,一根锦带从腰上滑下,她缓缓脱下外衣。

    这一年入冬早,十月间便下了几场大雪,倚梅园的梅花早已绽了好些花苞,盈盈欲放。

    攥紧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即使明白那个人不是她,他还是忍不住想去关心她的悲喜,他喜欢她在自己怀中温柔如小鹿般惊恐的眼神,她那般与众不同的疏离与软弱无骨的娇躯……她唤他的名字都叫他心底柔软地仿佛丝绒。

    几个身着绿色的伴舞的舞姬俯身围在她身边,红花衬绿叶般。配合着南国香软的小调,颜婉腰肢轻摆,眼眸不时在白墨临的身侧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