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密宗法师2

黄老邪的玉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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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后来呢?"官千翔急问。

    仆人继续道:"后来郡主每次在**师禅房里待的时辰越来越长,每次出来也格外高兴。

    奴才们不知缘故,但见郡主高兴,也跟着高兴,可谁知今日,郡主突然就如此了。"

    "召羽当时发作时,究竟是怎样的情形?"官千翔紧跟着又问。

    这次旁边的老嬷嬷立刻接过话茬:“这个奴婢瞧的最清楚,召羽郡主当时由禅房内出来时,面色显得极好看,两腮红扑扑的,还如少女时候颠着脚儿走了几步。

    就在我们几个将要扶她出寺院上车的时候,郡主突然就大声叫嚷起来,又是跳又是笑的,把几个丫头和我这个老婆子都吓傻了!”

    官千翔听几个仆人口述完当时的情形,略沉思片刻,对跪着的几人道:“你们几个都下去吧!”

    几个仆人再次磕了头,窸窸窣窣陆续走出了官千翔的书房。

    官千翔静静坐在书桌后思索此事前后,突然想起了去年冬日时节,在绛雪园中遇到怀袖的情形。

    当时,他只静静站在园中,怀袖突然奔至近前,口称说是被他的箫声吸引而来,可他知道,那日他虽然将玉箫带在身侧,却并未吹过,当时他就觉着不对劲。

    今日的召羽与那日的怀袖是否有所关联呢?

    官千翔心里正想着,忽有家仆来禀:“少王爷,召羽郡主醒了。”

    官千翔闻言,立刻站起身向前院行,走进寝阁时,瞧见官召羽已经靠着蒲团斜倚在床榻内,跟福晋说话。

    见官千翔走进来,官召羽微微坐直了身子,轻轻地叫了声哥哥。

    官千翔轻轻颔首,在床边的雕花木凳上坐下,仔细观察着官召羽的面色,却见她面色除了有点苍白,却也并未见有何特殊异样。

    “你可觉身子有何不适?”官千翔轻声询问。

    官召羽轻轻摇了摇头,淡淡含笑:“哥哥怎么也这么问?刚才额娘叫宫里的几个太医都诊过了脉,太医们皆言无病,我不过睡了一会子,你们何故如此紧张呢?”

    官千翔转回头看向福晋,却见福晋紧蹙双眉,轻轻点了下头。

    官千翔的一对长眉却蹙地更紧了,继而又看向官召羽:“你在大相国寺内,口称自己看见容若,还当着众人叫嚷之事,你可知?”

    官召羽惊诧地看着官千翔,又看了看福晋,面色微愠道:“你们怎么都这么说?我几时在大相国寺又跳又叫了?

    我不过是去上香,顺带给容若捐一盏莲花长明灯,为他在阴司方便读书作词,你们怎都如此说我……”

    官召羽说话时,眼圈儿一红,泪跟着便滚落下来。

    官千翔正欲开口,福晋却悄悄按了下他的手,官千翔看过去,见福晋对他摇了摇头,便只得作罢。

    两人又陪着官召羽略坐了一时,由她房中退了出来。

    走下阁楼,福晋压低了声线对官千翔道:“这件事,我总觉着哪儿不对劲儿,官召羽似对今日在大相国寺之事无丝毫记忆,而随行跟去的仆从,却又说的有鼻子有眼儿,这其中定是有人在扯谎了。”

    官千翔点头:“随召羽同去的家仆孩儿已问过了,说的与先前基本一致,如此看来,少不得派人再去大相国寺查访当时实情!”

    福晋点头:“我已派了人去,怕是就快回来了。”

    福晋话刚落,就见有个身着短衫,精明干练的年轻仆从由外面快步跑进来,一看见福晋和官千翔,立刻跪地磕头。

    “奴才给福晋和少王爷请安!”

    “旺喜,你此去大相国寺问的结果如何?”福晋立刻询问。

    “奴才问了几个在大相国寺门口摆摊卖香火的小贩,和寺内洒扫的小沙弥,都说郡主今日确实在相国寺内神智癫狂,那些人还说……”旺喜话说了一半,言辞犹豫不敢再言。

    “还说什么,你但说无妨!”福晋即刻道。

    “还说……说郡主是思念容大人过甚,终究将容大人的魂魄由阴司唤了回来,附了她的身。”

    福晋闻听,手指原本捻着串白玉的佛珠,嘣!地一声,丝线被捻断,玉珠子立刻纷落了一地,青砖上一时皆是玉珠叮铃的脆响。

    官千翔立刻挽扶祝晋的手臂,对旺喜摆了摆手,示意他先退下。

    搀扶着福晋向正殿行时,官千翔忍不住轻声安抚:“额娘莫气坏了身子,阿玛眼下已经入宫见万岁爷了,相信万岁爷不会不管!”

    福晋还未开口,泪珠子先滚了下来。

    “我就是心疼的紧,你说召羽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刚过门儿,新日子还没过热乎呢,那边府上就出了事儿,容哥儿远远地放了出去,小两口天南地北,相聚无期。

    先前以为容哥儿死了,召羽听见信儿就几乎也跟着死了一回,好容易捡回一条残命,心里的念想彻底灭了,人活的像行尸走肉。

    我当时就想,也罢,就让她在我身边守着,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也好,日后就算是我和你阿玛都不在了,好歹还有你这个哥哥照应,也苦不着她。

    可谁曾想容哥儿又活着回来了,我和你阿妈当日在大殿上瞧见他时候,高兴的都落了泪。

    你阿妈连声说,召羽这下算盼出头了,可谁成想,俩人还没见上一面,容哥儿就……”福晋说至此,已是泣不成声

    官千翔紧紧拥着福晋的肩膀,将她缓缓扶坐在正厅的锦榻上,又命旁边的丫头端了杯热茶来。

    福晋用帕子擦拭着眼泪,哽咽道:“一而再,再而三地从鬼门关绕回来,我这当额娘的,怎不知这孩子的心比黄连还苦啊!

    如今又偏生出这种事,往后,她更是出不得门了……

    我真后悔当初,应下这门亲,倘若知道害召羽如今这般凄惨,我当初就算抗旨问斩,也断不应允下这门亲呀……”福晋说至此,哭的更凶起来。

    官千翔侍立在旁边,耳中听着福晋这番话,握着茶盏的手越来越用力,手背血色尽失,额角青筋隐隐蹦跳。

    “额娘,您莫太过难过,孩儿定要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