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2章 眷眷温乡4

黄老邪的玉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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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袖认得,这是前几日康熙给裪儿弄来的那枚白头鹰的蛋,此时,里面的蛋清已从低端凿出的小孔中倒了出去,只留下一枚完整光洁的蛋壳。()

    蛋壳上,用毛笔描出一副惟妙惟肖的小象,正是她坐于满树繁花之下。

    抬头时,眸光落入康熙柔瞳中,怀袖心里的一方柔软似被什么东西轻撞了一下,垂下眼睫轻嗔:“你一堂堂君王,整日拿这些**小儿的玩意儿糊弄人家,好意思么?”

    “朕是君王不错,却也是你的夫君,夫君哄自己的娘子,何错之有?”

    康熙说话时,顺手将一件外衣搭在怀袖肩上:“夜里山风凉,别坐在这儿了,这东西朕又不急着吃。”说罢牵了怀袖就要回房,怀袖却不肯。

    “已经煲好了,我给你盛一碗先凉着……”说话间,手伸向冒着热气的砂锅,却被康熙拦住。

    “朕来。”康熙说话时,已在怀袖之前将滚热的砂锅盖子揭开,盛了碗汤羹亲手端着,牵了怀袖回到房中。

    怀袖的眸光落在他牵住自己的手上,这双手握过金弓,拿过御笔,挥过天子剑,可曾盛过汤羹?怀袖唇角不经意微微弯起,心口有一缕清甜缓缓荡漾。

    热汤羹放在怀袖的面前,康熙在桌的另一边坐下,伸手三一本累在桌上奏折。

    怀袖看着一叠叠的奏折堆满桌面,不禁蹙眉:“你本就政务繁忙,白日何苦还要陪裪儿,如今攒了这么多,累你连觉都没的睡。”说话时,用银签子轻轻拨了拨灯芯。

    康熙抬起眼,搁着橘色光晕,凝着笼在光晕中怀袖美丽的清颜,低沉的声音很是好听。

    “其实朕本意的确想好好陪你,可转念想,朕若不好生守住这太平江山,又如何与你安度静好流年,如此想来,这折子还需看看,所幸有你红袖添香,朕已满足。”

    康熙的这番话,正撞在怀袖心头的那根弦上,绣眉微颦,起身绕过桌案,将仔细吹凉的甜汤呈在康熙手边,微凉纤手不自觉覆在他握着朱砂御笔的手背上。

    “往日,竟是我执念太重,不懂体谅你身系江山社稷,总令你为难。”

    康熙心知怀袖骨子里是多么骄傲的女子,今夜肯对他如此坦言,便是动了真性情。

    圈臂将她揽坐在腿上,凝着她的明眸半晌,终究忍不住小心探问:“你可愿回朕身边?”

    望着康熙殷切中隐着不安的眸,怀袖手臂缠上他的颈,主动在他唇边印了轻吻,:“奴眼下不就在爷身边么?”

    康熙怔了怔,继而收紧手臂,将脸埋入她蕴着桃花香的颈窝,贪婪汲取属于她的气息,许久……

    怀袖陪着康熙看折子时不知觉先睡着了,不知康熙什么时候上的**,睡的迷糊间仿佛听门外有轻声响动,习惯性蓦然起身欲去探看,却被康熙裹回被子里。

    怀袖眨了眨眼,将身子缩进他怀里,眼圈儿微红。

    康熙的手指捻着怀袖的下巴轻轻抬起来,仔细打量后问:“怎么?吓着了?”

    怀袖咬了咬唇,没说话,却将脸入埋他臂弯更深几分。

    这个表情激地康熙心疼的紧,将她整个人护入胸膛里,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有朕在还害怕?”

    怀袖的脸埋在康熙的颈间,口中含糊咕哝:“我生裪儿那晚,险些让狼吃了,从那时起,每逢夜里有什么响动,就格外敏感,拒后来雪额来后这种情况好很多,却已落下了铲儿。”

    怀袖说完,康熙没再开口,只是手臂收的更紧,像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自此日起,康熙也养成个习惯,每逢怀袖困了,便将桌上的奏折并灯烛移在**头看。

    怀袖睡觉喜欢团成团,这便是典型的没安全感。康熙每见她如此,便令她紧挨着自己,听见略有响动,便以手抚她的背,如哄婴儿入眠。

    说来也怪,自从怀袖夜晚挨在康熙身侧睡,那个时时警醒的毛播渐好了很多,有时竟一觉睡至天光敞亮,颇觉酣畅满足。

    李德全和映雪常见的一幅画面,便是康熙认真阅折子,怀袖枕在他腿上,泼墨的青丝如水流泻在**铺上,康熙只手轻轻翻动折子,听见些微的响动,便用另一只手轻轻拍怀袖的背。

    那样专注细腻的守候,仿佛守着一件正在上薄胎的稀世珍瓷。

    李德全永远忘不了,一次偶见怀袖于睡梦中轻泣,康熙心疼的脸都变了色,将她揽坐在胸前,哺吻安抚,直至怀袖流着泪醒来,脸边的泪痕已被康熙吻去了大半。

    放下执念的怀袖,会偶有任性,也会对康熙表现出依赖,但不论怎样,显露的却全是真性情。

    有时玩闹,会腻在康熙身上撒娇,爬山时困了,便仍偎向康熙身上,他背着睡着的她下山,已不是一两次,却每次皆乐此不疲。

    一次在山间玩的累了,怀袖躺在草地上不知不觉便睡着了,康熙眼见阳光亮烈,晃地她蹙眉,便侧坐以身遮阳为她投下一片阴凉。

    手指轻柔开她微蹙的眉心,就这么静静凝着她的睡颜,一坐便是个把时辰。

    李德全瞧的心疼,忍不住低声问康熙累不累,康熙淡淡一笑:“累总比疼强,朕宁愿这般累一辈子,也再不愿承受失去她的那种疼。”

    那时,李德全就明白了,康熙这辈子再离不得这个女子,她已不单单是他的女人,而是他的命。

    这段时间,怀袖亦发现她似乎渐生出一种从未尝过的瘾。

    瘾这个东西,典型的如吸食大麻,寻常甚至诸如嗑瓜子儿,吃零嘴,容易令人生出那种甜蜜中又掺着不安的情绪。

    尤其怀袖的这种瘾还与那些简单的吸食大麻或嗑瓜子儿不同,她的这个瘾,总需康熙来解,其实说来也简单。

    当她做个把需使力气的活计时,习惯拿眼去搜他的人。睡着的时候,感觉身边空着,爱伸手去捞,捞着他的人便掉头继续睡,且极易进入深度睡眠状。

    伴随着这种怪异的行为,怀袖还发现些负面的效应,那就是当她睡熟时,偶尔没摸到他在身边,便会瞬间变得十分清醒,心口还隐隐有种说不出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