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琅琊王殿下突然身子不适

绯纨若妤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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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婢求见太夫人!”

    一方,邬氏刚刚扶起楚馥,另一方,楚茉的亲身侍女卉儿便匆匆的跑来了景润院。

    “说!”邬氏一见行礼的是楚茉身边的丫头,自然没什么好气。

    “回禀太夫人,三小姐的手在落水时,被二小姐扯断了,又灌了水,故而起不了身,特命奴婢前来告罪。”卉儿规规矩矩的行着礼,双目垂着,只望着地,一字字老实的轻声。

    “呵,还被扯断了手?!馥儿是有多大的力气,随便扯扯,就能断?!”邬氏不由的冷笑了一声,对卉儿的说辞显然不信。

    “这……祖母,馥儿当时情急,只想着不要让三妹也落水,就用力的拽着……只不过最终馥儿没那么大的力气,还是让三妹掉进了水里。至于这手……也许……”楚馥的心中一冷,但表面上却抬起双眸,单纯的望着邬氏,认真的好心解释。

    “够了,你还要再给她欺负到什么时候,才觉悟!嗯?!”邬氏一把握住了楚馥的手,打断了楚馥的‘说情’。

    “既然你家小姐身子不便,那以后也都不必前来请安了!”邬氏冷漠的扬声,带着隐隐的怒气。

    “太夫人,三妹是真的落了水,怕也是身子弱。”楚涛一听邬氏的话,几番忍耐之下,还是出了声。

    “是啊,太夫人,三妹只是年幼,才会任性一些,相信只要太夫人多多教导,三妹也定会长进的。”楚瑜也紧跟着柔柔的开了口。

    “哼,教导?目无尊长,持宠生娇,以下犯上,陷害长姐,毒害手足!这一样样……倒真应该好好教教!”

    邬氏本就在气头上,再看着楚涛楚瑜的相护,又看着太子与逸王在场,不觉心中内火更是干烧了几分。

    “祖母……是馥儿的错,馥儿错了,您……您就别气了,气坏了身子,馥儿的罪过就算是在佛前跪上百日也弥补不了啊。”

    楚馥轻轻的替邬氏顺着气,可话里的意思,却让邬氏蓦然的心中有了想法。

    “禁足罚抄,怕也都关不了楚茉那野性子,更是让她难以清醒!嗯……从今日起,就让她入家庙,每日跪足三个时辰,抄经千遍,好好闭门思过吧!”

    邬氏蓦然的正声,一字字铿锵有力,严肃的让任何人都无开口劝阻的机会。

    可是,那家庙……从来都是冷情到了毫不逊色于冷宫的地方!

    “太夫人……父亲还未归来……”楚涛一听邬氏的决定,瞬间大慌。

    “怎么?你这意思是……我做不得主?”邬氏双眸一愣,瞪向了楚涛。

    “没有,没有。太夫人罚的对,三妹确实野性难驯,想必过些日子,定是脱胎换骨,再不让太夫人失望。”楚瑜一看楚涛的激动,急急在后面拉了楚涛的衣袖,并赔着笑顺着邬氏的话。

    “嗯!”邬氏满意的瞥了楚瑜一眼,稍稍的点头,才又看向了楚馥,轻轻的安抚着,拍着她的背脊。“你就别再往心里去了,再说了,如你所言,你有我,有你父亲,还不足够么?”

    “我……是,馥儿一定会好好孝顺祖母和父亲的。”楚馥乖巧的点了头,自己轻轻的擦拭了眼角的泪水。

    而太子与逸王始终都没有再出声,只是望着这一场闹剧,各自怀了不同的心思。

    “太夫人,太夫人……”

    只是,安宁还未持续片刻,管家已是慌张的跑进了景润院。

    “又出了什么事?!”邬氏没好气的揉了揉两鬓,头疼的有些厉害。

    “夙……夙府派人来请二小姐过府去看看,说是……琅琊王殿下突然身子不适。”管家刚站定,望着这正厅的一群人,掂量了几掂量,还是如实开了口。

    “什么?!怎么就不适了?”邬氏蓦然的变了脸色,疾声。

    “奴才……奴才也不知道啊,只是夙府派了马车,要请二小姐即刻过去……”管家抬眼看了一眼楚馥,心中无奈。

    “这……倒是有意思,琅琊王不舒服,不看大夫,却要见馥儿,难道……馥儿懂得医术?”逸王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一双瞳似是而非的望向楚馥,若有深意。

    “可曾传了太医么?”太子也是缓缓的开口,没有过分的关切,也没有过分的淡漠。

    只有楚馥,一直沉默着,紧紧的锁着娥眉,反复的想着昨夜见到的夙夜,似乎也察觉不出是有哪里不对的。

    “哎,别管这么多了,不是说皇上有旨意,要馥儿多照看着么?馥儿,你即刻就去一趟吧,千万要细心些,万一有什么事,随时传了消息回来。”

    邬氏一听是夙府出了事,早已心乱如麻,直接忽略了太子与逸王的话,手颤巍巍的拍了拍楚馥,催促着楚馥去看看。

    “是!馥儿这就去看看,定不会有事的!”

    楚馥终于是在邬氏的催促之下,回了神,深深的瞥了北辰毅一眼,才朝着邬氏一行礼,就快步的跟着管家扬长而去。

    而北辰毅的目光始终追着楚馥远去的身影,晦暗不明,直到消失……

    ……

    一路的步履匆匆,楚馥的心情由最初的诧异,已然变做了急切。

    说不清道不明,只一想着前些日子与夙夜一起经历的那些风险,楚馥的心便不由的揪在了一起。

    “冷情?怎么是你?”

    楚馥刚迈出了相府,却见着驱车而来的是冷情,不由的疑惑。

    “事出突然,还请馥儿小姐先上车吧。”冷情依旧是一副淡淡的样子。

    “嗯!走吧!尽量快一些,你家主子如今怎样了?”楚馥哪里有心思多想,双手拎了裙子一下跳上了车,根本也不入内,劈头就问。

    “你见了,就知道了……”冷情沉沉的声音,一扬马鞭,马车立刻急速奔驰而去。

    “你……你倒是说啊……他……”楚馥的身子因蓦然的变动而不由的一闪,但她却顾不得,只是双手扒着边缘,急于知道夙夜的情况。

    可就在下一刻,蓦然的一把手从她的腰间横揽,一瞬就将她拖进了车厢内。

    “你……真有如此担心?”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声音。

    夙夜含着暖暖的笑,揽紧了楚馥在怀里,似有若无的气息打在了楚馥的脸颊上。

    “你!……”

    由于一时的变故,楚馥在身子被空之下,想也不想的抽出袖中的匕首身后的人捅去,却在察觉到了那一分熟悉之后急急收手,却还是划破了夙夜的衣襟。

    “回答我,你……真有如此担心我?”

    夙夜笑眸抬手,捏过了楚馥手中的匕首,放在了一旁的案几上,更微转了楚馥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又问了一次。

    “担心?我当然担心!我担心你死了……我还得再找个搭档!”

    楚馥一双凤眸里闪烁着忽明忽暗的情绪,直直的望着夙夜,半响,回了神,直接送了夙夜一个白眼。

    “好吧,那……为了给你省力,我会好好活着,同样……你也别那么早死。”

    夙夜望着楚馥的摸样,彻底的笑开了,抬手顺着她的发丝。

    “你不知道什么是祸害遗千年么?我肯定比你命长!”

    楚馥微微的皱眉,拍开了夙夜摸着自己脑袋的手,一个旋身,离开了夙夜的怀抱,坐在了一侧。

    “还有人承认自己是祸害,看来……你当真是没得救了!”夙夜无奈的摇头,抬手为楚馥斟了茶。

    “没救又如何?还有,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又想念我了,所以……特意寻了这么个借口,骗我出来。”楚馥对着夙夜上下的打量了一番,指尖轻轻的敲着案几。

    “算是吧。不是早说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夙夜始终微微含笑,又自顾的持盏品茶,完全没有半分身子不适的摸样。

    “你……你还真是!收起你这套说辞,去骗小姑娘吧!本小姐很忙的,没空陪你喝茶聊天!”楚馥对于夙夜这悠然的摸样,不由有些上火,一口饮下了那杯茶,作势要起身。

    “回来!你是急的什么?忙着报仇么?”夙夜一看楚馥作势要走,再一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无奈长叹。

    “如你所想,我……还真就急着报仇!”楚馥一听夙夜的话,不由的想起楚茉的下场,唇角不禁扬了扬,朝着夙夜挑眉。

    “你啊,你真就觉得一切那么简单?”夙夜的指尖微微的用力,依旧一把将楚馥拉近了怀里,才在她的耳边轻声。

    “简单?怎么会简单?但就算大的动不了,动动小的也好。”

    楚馥挣扎了一下,面对着夙夜的那一双深瞳,刚想反驳,却又蓦然的意识到了什么,微微的拧眉。

    “还是……你知道什么?”

    “你不是急着要走么?怎么……又不急了?”夙夜见着楚馥终究意识到了什么,他却又含了笑,老神在在的悠然反问。

    楚馥微微的动了眉角,对上夙夜那一双桃花眼,她蓦然的笑浓了,双手主动的环了夙夜的脖颈,柔媚且是狗腿的笑着。

    “嗯,其实吧……我突然觉得,夙夜,你今天好帅!所以,我可以多跟你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