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楚爷的新夫人

阡陌霓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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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听说这就是楚爷的新夫人,昨个儿晚上让贼人给欺辱了。”

    “听说那贼人武功高强,来无影去无踪的!”

    “这下子季家丢人丢大了哟——”

    “是啊!别说是季家,连楚爷都没脸见人了哟!”

    楚苏自是听见的,如琥珀的晶亮眸子里怒意深不可及,楚苏侧身,随即隔着马车帘子唤来铁青。

    “铁青,将闲杂人等都赶开。”

    “是!”

    铁青照楚苏的指示轰走马车前前后后的路人,不下片刻马车周围安静如无人之地,除了楚府一群哑巴一样的下人,马车里听不得任何声音。

    洛柔的心里疼的无法呼吸,就怕自己的心碎了掉到地上惊醒了身边的人。楚苏只是温柔地擦拭着她的泪水,没说多余的话安慰她。

    楚苏一行的马车将要近楚府大门时,就听见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

    “小柔!小柔!小——”

    这边的人听见后自是停下来等候,来人正是季恩柔的父亲,季洪。当季洪抓到洛柔的手心时,洛柔瞥见爹爹的面容苍老了,似乎黑发中多了些许白丝。

    楚苏看见这父女俩在门口伤心叹息也不是回事,立即派人先把季洪请到楚府内堂,季洪此刻看着楚苏的嘴脸既气愤又无奈,颇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内堂里,楚府下人悉数退下,只留得楚苏、洛柔、季洪三人。

    “柔儿——你真的——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都是真的?”

    季洪几乎要哭出来,就想问女儿那些事情是不是真的,真的被人掳走了吗?如果是,季洪想自己怕是无颜去见季家的列祖列宗,更对不起他最疼爱的妹妹了。

    楚苏看出来季洪将要说些什么,在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时便及时堵住他的口。

    “您放心,小柔的事情,三天后的回门时我陪她回去向您解释。”楚苏握紧洛柔的手,洛柔心里淌过一股暖流。

    楚苏继续劝说季洪先回家,“现在您就回去吧,况且,小柔也需要好好的休息休息才好。”

    季洪顿时哑口无言,说什么也不是,不说什么也不是。只好带着满目的关爱与疼惜离开楚府。

    “小柔,爹等你回来,你先好好休息。”

    在季洪将要踏出内堂门口时对楚苏发飙了,“楚苏,我把女儿交付给你,你可是让老夫太失望了!”

    洛柔没说什么,看着季洪离开,然后再看着楚苏将自己抱回房间。

    媚园。

    在楚苏拉拢被子时,洛柔怯怯的揪紧被角,紧张的闭上眼睛,不留给楚苏说话或思考的时间。洛柔觉得自己无法面对楚苏了,发生的事情都是真的!都是真的!她编不出理由来说服任何人,说服楚苏,更说服不了她自己!

    “我要洗澡。”洛柔怯怯的说来,楚苏无声的离开房间。

    下人准备好热水后都齐齐退下,洛柔瞧着热气氤氲的木桶里的水,好像把自己狠狠的搓洗干净,搓洗得不再是现在的这幅模样。

    洛柔慢慢的解开衣裳下水,先是拿浸泡许多花瓣的热水泡自己,泡到全身开始发白的时候再狠狠的搓自己身上的污垢,直到原本泡的发白的身子在故意的搓揉下发红,好似鞭子抽打过,越来越红肿了。

    洛柔看着那些鲜红的痕迹,裂开嘴笑了,笑着笑着不知道如何闭上嘴巴才可以不再笑了。

    洛柔不知不觉的在水里已经浸泡了两个时辰,尽管木桶里的水早已凉透,洛柔还是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楚苏进门后看见的便是这一幅场景,失落的女子斜倒在澡盆里,目光涣散,思绪早已飘走。

    楚苏的心里突然地五味陈杂,数不清的滋味,在心里默默念道,不正是想看见她要死要活的模样吗,为何会有莫名的感觉?

    “不该是这样的?”楚苏轻语,洛柔却是听见了。

    楚苏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大手一把捞起浸泡在水里的洛柔,扯过一旁的巾帕擦拭几下,便往床的方向走去。洛柔知道是楚苏捞起自己,还快速的擦干身上的水滴,而他却是神色不安,心绪不宁。

    “你要做什么?”洛柔轻声问楚苏。

    楚苏不答,只是沉默的将毫无遮拦的女子放倒在床上忘我的吻她,先是拼命的吮吸她的唇瓣,接着一路往下。洛柔惊得说不出话,楚苏这是要做什么?他怎么会现在想要这样对自己?

    “为什么要这样?”

    “嘘!别说话。”楚苏抽出一点空来回答洛柔,却没放下自己的动作,洛柔没再说话。渐渐地,洛柔越来越觉得楚苏像是要挖空自己一般,他一直在拼命地欢好,好似自己不会再是他的那样。洛柔顿时心有一股感动,在楚苏忘情忘我的寻求中说道,“你还是要我的。”

    许久,洛柔并没有感觉到楚苏的奇怪反应,不知楚苏是否听见过自己说的话。洛柔不知,楚苏根本没有听见她的任何话,楚苏只是在为了证明什么似的拼命要她,想要把她要得只剩下空洞的灵魂就够了。

    第二日快午时分时,洛柔才睁开惺惺松松的双眼,见到已近正午,便匆匆起床,只是全身的酸痛叫她吃疼又不知所措了。洛柔早已看见薄被底下的自己一身青乌痕迹,是昨晚留下的,也有前天那晚留下的。

    此刻洛柔眼里不再含泪,泪水早就在睁开眼睛以前流尽,剩下的不再叫做泪水,她告诉自己也不再轻易有泪水。要是还有什么人故意让自己撕心裂肺的哭泣就尽管来吧,只要自己不认输,那个人就没有赢!

    洛柔想楚苏怕是一清早就离去的,没有多大的触动,只是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更安心些罢,至少楚苏没有多么暴怒。洛柔喊来念春帮忙弄好洗澡水,待浸洗过后才重新换上衣衫吃饭。

    夜色依旧暗沉,朦胧月色心神。

    魅园。

    原本灯火昏暗的内室被点亮了一盏灯,楚苏一转身便到了门口,化作一孤邪魅影离开魅园。

    魅园外面,铁青不经意的瞥见自家主子出门,本就心生疑惑的表情在看见楚苏面上的狼牙面具后震惊不已,一张普通的面具使得原本和善本分的人看来如此狰狞恐怖,只一眼就令人毛骨悚然。

    铁青一路尾随着楚苏出城。

    鹰堡,密室。

    七郎瞪着刚进石室的人,淡淡的问了句:“一个人来的?”

    楚苏摘下狼牙面具,扯过一旁的长凳坐下。

    “嗯。”楚苏回答。

    楚苏明白自己一个人来鹰堡很危险,极有可能把更强大的敌人诱来,但是为使上一次意外出现的不速之客能够尽快被解决,他也不得不冒险。

    “上次的不速之客,还是要把他揪出来。”

    七郎也明白,那个人应该一直隐藏在暗中监视着,是时候把人揪出来了,否则保不准会出什么乱子。“你确定会出现吗?”楚苏笑了,七郎也笑了。

    “说说京城的事。”楚苏挂在心上的事他可不会耽搁下。

    “潘城玉还没办法向桓帝拿出铁证令人信服,人证、物证都没,光是靠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是不够的。”

    “不是找到胡世林了?”楚苏不可置信的问道,人证多的是,物证也一定会翻出来的。

    “胡世林还是宁死也不肯出面指证,嘴硬的很。”

    楚苏拧眉后嗤笑道:“他可真嚣张,当年的事情就有分,这时候了还敢咬人,过两天就让他尝尝被人拿去心肝的滋味。”

    “怎么说?胡越?”

    楚苏没说话。

    “锦离,事情似乎比原来考虑的复杂得多,你想想,从潘城玉那里根本没能轻松翻案开始,看来你有必要亲自去京城处理。”七郎难得发出危急的话,在以前,七郎是不会体楚苏这般担忧,七郎怎么不知道现在突然冒出个季恩柔浪费了时间。

    楚苏怎会想不到事情超常的变化,既然一个个的不给个通路,那就从季洪开始,这里面有多少层皮他就扒开多少层哪怕是到最后皮开肉绽!

    楚苏在鹰堡没多久就返回楚府,行至郊外时。楚苏瞥见地上一地凌乱散落的树叶,无奈的摇摇头。

    楚府,媚园。

    转眼到洛柔回门的日子,洛柔在吓人的伺候下十分配合的穿戴整齐,等着坐上马车回季家。楚府里所有人都看的出来,他们的夫人已经开始神志不清,除了发呆还是只会发呆,但丫头们伺候她时还算配合。

    这三天来,念春无时无刻不在开导自家小姐,仍是没多大作用。俗话说,关心则乱,念春的好心终是没能帮上多大的忙。

    门外,铁青来请夫人出发的,说楚爷在大门外的马车上等候,洛柔也就十分配合的走着。就在下台阶的时候,脚稍微往前踏了半步采空,人整个的就往地上栽去。

    “嗯——啊——”

    念春原是扶着洛柔的,在洛柔扑闪出去时松了手,眼睁睁看着小姐要跌倒在地,吓得惊呼出声。

    铁青反应快,听见惊呼声上前接住自家夫人,结实的手臂用力一捞就稳住即将掉到地上的人。当铁青将自己卑微怯懦的目光对上洛柔受到惊吓却没有半分恐惧的眼神时,一个不太懂得柔情的男子竟也心生怜意。

    “夫人,小心。”

    铁青扶正洛柔,念春继续扶着自家小姐,“小姐,都怪念春不好,差点害你跌倒,念春一定扶好小姐!”

    一行人继续往大门外行去,中间出现丫鬟的惊恐声,但最后谁也没多说什么。

    铁青跟在后面,胆大的注视着前面的女子,在他看来这个女子注定是个命运多舛的人。铁青清晰的看见她与楚爷起初的对峙,再到后来的关系缓和,直至现在的共结连理,同在屋檐下生出的分隔。

    铁青无意识的揉捏了几下左胳膊肘,里面有昨晚新生出来的伤痕,铁青已经晓得楚爷不是宵小之辈,事情怎会如此的简单。铁青一眼就看得出来楚爷没有多爱眼前的夫人,尽管季家小姐已经被楚爷迷得晕头转向。突然间,铁青也明白了世上为何多出个冰锒国的“撷花公子”,嘴里尽是甜言蜜语去了。

    楚府大门前,洛柔上马车后下人才驾着马车往季家方向去。

    仍是坐在马车上,洛柔记得上次坐马车是两天前,虽然换的是新衣服,那种自己不干不净的感觉怎么也抹不去的,洛柔想自己已是行尸走肉了。

    马车内静得都能听见银针落地的声音,洛柔瞧着楚苏就在眼前却不敢多加面对,一直把自己的目光定在鞋子上。

    洛柔觉得从那晚楚苏跟自己欢好以后,楚苏的话就少了,少得令洛柔快要窒息。白天,楚苏几乎不在家,晚饭时就回家了,而昨天晚上一个人待在魅园。本来洛柔以为,楚苏终究还是爱怜自己的,否则不会忘情的要自己,然楚苏为何把自己掏心掏肺的要够过后,一瞬间又什么也不再存在了。

    洛柔还记得那天爹赶来后,楚苏说过把自己的事情好好的给爹一个说法,楚苏却至今未对自己提起只言片语,他的说法是什么呢?只是哄人的吗?

    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难道只是一个梦而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