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侍选旨意

雍容典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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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日李文昔那日在前院和齐老太等人直言说了一通后,还真没人敢来惹她,万一她有个什么不测,到时候不是腥也得惹一身臊!

    李文昔自然是乐得自在,各项庶务都是有规矩章程,她每日只需看看账册,心情好的时候上各司院溜达突袭一圈,抓到不好的当场就罚了,遇到好的就当场赏了,加上有章妈妈和立春立夏几个帮着,侯府运作一切正常。

    而外院各司房,由李文柏和李叔他们管着,也没发生什么问题。

    当然,大家心里谁都明白,这所谓的一切正常不过是表面上的,无论是李泰豪他们一家,还是李文昔兄妹俩,心中都很焦虑。

    文夫人已经离开大半个月,一点消息都没传回来,加上生死不明的父亲,李文昔兄妹两个基本上天天面无表情,心中的不安越发甚深了。

    ……

    珩王府,书房。

    青衣看着自家主子淡定的在书案上批阅着事物,完全看不出任何紧张之色,甚至满脸的漠然。

    他现下很是不懂,明明主子那么在意武安侯家的那个李小姐,为何明知她们家遇事,还能这般无动于忠,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还是将嘴巴闭上。

    “有事?”赵珩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淡淡的问。

    青衣踌躇半晌,最终还是道:“主子,橙衣上个月说武安侯家的嫡子李泰豪遇刺……”说到这里,他没继续往下去,但意思却很明白。

    若是平常官员遇刺,他虽会让探子去查原因,但却不会这般在意。只是因为主子对于武安侯府家的那个李文昔较为关注,所以他们七色护法自发的对于遇到武安伺府家的人或事多多少少会有点注意。

    “他跟我说过。”赵珩头也没抬的回道。

    “……”闻言,青衣不语。说过您还这般淡定,主子的心思真难猜!

    “有事说事。”赵珩这才抬起来,皱眉道。

    青衣咬了咬牙,上前跪道:“属下不明,为何主子明知李小姐父亲遇刺不去,不去找李小姐说与此事!”

    赵珩定定的看了看青衣,而后慵懒的靠在背椅上,缓缓的道:“我倒不知那丫头给你吃了什么,竟这般在意她家的事?!”

    “请主子恕罪,因为李小姐救了主子您的命!还救了紫衣的命!”青衣跪在地下,磕头说道。他只是希望不要让这件事成为主子和李小姐之间的误会!

    赵珩眯了眯眼,看着青衣淡淡的说:“青衣,你逾越了!”

    青衣闻言,背脊一凉,磕头道:“属下该死,还请主子恕罪!”

    “起来吧!这是最后一次!”赵珩斜了一眼青衣,说道。

    见青衣磕了磕头起身立在一旁,赵珩撑着额头斜靠在榻椅上,道:“问我为何不去命人救李泰华?好在那丫头面前邀请功一翻?亦或是为何不去侯府找她,给她慰藉趁势收了她的心?”

    “属下不明。”青衣低头说道。

    “你跟了我这么些年,竟没学得紫衣和蓝衣他们的心思半分,倒是白调教这么多年,所以说,你只适合做个冲锋上前的大将,却不适合做个军师!”赵珩突然说起一翻无关紧要的话。

    “是。”青衣虽然不太明白主子为什么说这翻话,但他却知道主子是在说他不够聪明,他听得懂。

    “有些时候,你救他并不等于帮到了他!”赵珩不急不缓的说罢,然后挥了挥手,示意青衣离开。

    待青衣离开,赵珩继续拿起桌上的本子继续看了起来,只不过眼在人在,心神却已经印入了李文昔。一两个月未曾去看那丫头了,不知是否曾想过他?

    李泰华遇刺的事,他心中自有主张,无须太多担心,倒是那丫头,此时是否抗得住?

    罢了,李文昔她就是一块磐石,他用心捂着再热也化不了,倒不如给她热了再冷,冷了再热,一冷一热的煅造就是铁,还怕不化?!

    ……

    文夫人整整离开一个多月,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李文柏和李文昔的心越来越往下沉!既是他们的舅舅文幻那边,也没有任何消息。

    “上次爹传来的消息,已是半个多月前,说在云山还未找到姑父。不过,也没有见到尸体。所以你们也不用太担心,只要没有坏消息传来,都算是好消息。”文易这些日子也经常往武安侯府跑,安慰他们兄妹两个!

    “你到底是来安慰我们的,还是来刺激我们的?”李文昔无奈的反问。

    “呃……当然是安慰了。”文易说道,他承认是有点不太会安慰人。

    兄妹两个默了默,不语。

    文易见此,又试途图了几个话题引两人发笑,不过显然效果不太好。最后三人只好有一搭没一搭的闲着聊,倒也打发了一天的时间。

    第二日,李文昔还未起来,便见章妈妈匆匆跑来,满是焦急的催促着白**雪伺候着她起来,说是宫里来人宣旨了,让侯府上上下下都去接旨。

    “接旨?”李文昔诧异,这好好的皇帝下了什么圣旨到她们家干吗?不过,由不得她多想,忙起身穿衣洗漱一番,整理妥当后便快步朝前院而去。

    而此时,宣旨的宫人坐在上方喝着茶,李泰豪在一旁边陪着,扫了一圈见人都到齐了,便对宣旨的宫人道:“大人,人都到齐了,您宣吧。”

    那宫人扫了一圈,却不见主子交待的人,皱眉道:“不是说武安侯还有一个五小姐?怎的没见她来?”

    李泰豪闻言,有些赫然,这宫中的人既便知道武安侯府有几个小姐,又怎会这么清楚哪个小姐没来?正欲说话,却见李文昔带着仆人前来,只好改口道:“她来了。”

    李文昔到了之后,便见一屋子的人都到齐了,歉然的望着那宫人曲了曲腿算是见礼,却也未多说什么,站入队伍等待宣旨。

    她作为武安侯府的嫡小姐,又有县主之阶在身,自然不用向一个奴才去道歉,但他却身负皇命要宣旨,所以李文昔向其曲腿见礼倒也全了礼数!

    那宫人见人都到齐了,便咳了咳,站起来,待在场所有人都跪下,便打开圣旨朗声宣读道:“天朝历三七七年九月十六日,仁政皇帝一曰策书,后宫虚空,又众皇子皇孙正当适婚,顺应天意,呈运天家之香火,意选十二岁至十六岁良家女子入宫侍选,钦此!”

    “喏!”众人应答。

    待宣完旨,众人起身,李泰豪上前,从袖中拿了一张票子递给那宫侍,谦道:“敢问大人,这旨意是?”

    不光是李泰豪,就是其他人吧,虽然听白圣旨的意思,但不明白为什么特意跑来武安侯宣,那内容完全没有提及武安侯啊!

    “陛下交待,武安侯适婚的小姐均要侍选!”那宫人笑眯眯的说道。

    “谢谢大人明示!”李泰豪笑道。

    一群人送走了那宫人,李泰豪便再也坐不住了,高兴不已,就连齐老太和张氏都忍不住兴奋异常,拥着李欣悦和李欣琪去了里间,又突然转身出来,对李文昔道:“文昔,你母亲一月有余还未曾归来,刚刚接圣旨你也听到了,这入宫侍选衣裳手饰样样都要钱,你打算如何?”

    “那依齐老太的意思当如何?”李文昔淡淡的反问。

    “呵呵,自然衣裳手饰样样挑全了,我们侯府不比一般普通人家,这些头面衣物定然不能太俗太差。”齐老太回道。

    李文昔点点头,“齐老太说得没错,只是我虽管着庶务,但银钱的进项却不在我这。咱们侯府侍选的小姐有欣悦、欣琪还有我,所以按哪个标准置办行头,齐老太你说了算。只不过若是银两太多,能不能从公中拿出相应的银两,你得问婶婶,毕竟庄子铺子由她管着。”

    齐老太闻言,恨恨的瞪了她一眼,这丫头咬死都不松口把管家的权交出来,却也无可奈何。文夫和李泰华一月有余不曾有消息,她心中也急,又不敢轻举妄动,到时候怕满盘皆输!

    “你们忙,我先告辞了!若是婶子那里的银两足够,您到时候派人个过来与我说说,这边账册上好记项目,免得日后我娘亲问题该有进的银子不知去了何处,也不好交待!”李文昔说罢,便带着人走了。

    “母亲,您瞧那贱丫头的德性!看她还能猖狂几日!”张氏指着李文昔嫌恶的说道。不过,想到宫中选侍,便又立马兴奋,拉着李欣悦的手说:“这公开的选侍,一般都从民间挑选,竟不相陛下还特意到咱们侯府来宣旨,怕是要招了悦儿进宫。母亲你听到没,这说是充实后宫,但其实却是与那些皇子选王妃呢!”

    “你别高兴的太早,并不只是我们侯府收到这样的特旨,其他几个世家也都收到。”李泰豪说道。顿了顿,看向李欣悦笑道:“不过欣悦此次能赐婚的可能性极大!”

    既便李欣悦心性再坚韧,此刻被父亲当众调侃,也不免脸色泛红,娇嗔道:“爹!”

    一旁的林老太和杨氏等人也特别开心,因为她的孙女李欣琪也在侍选的范围之内,暗暗庆幸,幸好之前没急着给李欣琪说亲事。

    一张圣旨下来,不光是武安侯人群激动,整个帝都,整个天朝都举国轰动!只有李文昔和李文柏两兄妹,不曾关心这侍选,甚至觉得与她压根就没关系。日日让李叔他们去打探消息,却依然是毫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