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上长城非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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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不上长城非好汉

    我看到的那个长城标记,是在一个叫建昌营的地方附近,得沿着去往迁安的路线,得走过了蛇盘兔、肖营子继续往南,看上去得有40公里才能到达长城,脑子里有了去长城的兴奋劲,那怪老头的影子也很识趣的不再出现了。

    我从小就听说了,长城是从月亮上能用肉眼能看到的建筑物,不到长城非好汉,这话也是常听人说起,可就是一直没机会,亲眼看看长城什么样子,那也我小时候曾经的梦想。今天就能看到长城了,一想心里就特别的兴奋,车子骑得也很快。

    路的两边经过有很多的果园,一片一片种的全是山楂树,正在装箱的山楂果子很多很多,堆在路边和果农的园子里象小山似的,远比家乡的的山楂树可多的多了,我只顾骑车奔长城,无心去想这一堆一堆的山楂,要卖多少钱一斤、正在装车的要运往哪里。

    长城!我终于见到长城了,就在远处的高山上,我把车子蹬得更快,奔向长城的方向,大约12点钟的时候,我终于来到了那座有长城的山角下。那山先是由西向东的走向,长城就在那座山的顶上,是从很远的地方一直通到眼前的,是碰到了公路的时候才急转弯的,是随着那座山方向改变的,变成了由北向南与公路同向。

    长城是依着山的走势修在顶上的,每隔不远就有一个角楼,有的角楼保存完好,有的已经塌损,我正在路边把长城的角楼和墙体拉进dv,这时路边的小卖店里走出来两个年轻的小姑娘,看上去有十七、九岁的样子,把脸蛋凑了过来围看dv上的画面,还交头挤耳:

    “真清淅”,“是来旅游的吧”

    “离上山的路口还有多远?”我把dv画面送到她们的眼前,瞅着两张漂亮的脸蛋问,“看长城从哪上山?”

    “从这也能上去”,其中一个用手指着回答,“那边近”。

    “那里有路吗?”

    “没有,是山上的小路,不太好走”,“能上去。”

    “离长城的门洞还有多远?”我从地图上看长城与公路交叉的,以为这路一定会象山海关那样,从长城的下面通过的。

    “长城门洞?”两个漂亮脸蛋,象是没有听懂我的话,互相看了看对方,好象在用目光向同伴求援,稍过片刻,一个脸蛋接过话茬说:“这里的长城就是这样的,好象没有门洞”

    “那么这路不是从长城的门洞下面过去的吗?”

    “不是,唉呀!我以为什么了呀”,一个飘亮脸蛋笑得腰都弯了下来,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用手比划着说,“看到没有,这北面的长城到这个山就停了,那边的长城,是从路南边的山上又重新开始的,路上没长城,还以为什么门洞呢。”

    “哦,还以为这路是从长城的门洞子里通过了,那上山的路好找吗?”

    “好找,你再往前走会见到一个小厂子,在门口一问就知道路了”她接着又问了我一句:“你从哪过来,是旅游的吧?”

    “从辽宁省丹东来的,就算是来旅游吧,店里有矿泉水吗?”

    因为要上山总得备些水和干粮什么的,我骑车顺公路往南走约3里果然遇一个厂子,就座在长城的山角下面,长城塌倒的石料从山顶顺着山梁,一直塌到厂子的房后,我正在为找不到这上山的路打转转,听到有人说话:

    “找什么,是上山的路吧?”我回头见是个中年男子,“看长城,从这儿是上不去的,得从那边的山沟里绕上去。”

    “哦,这位师傅您好……”我与这个中年男子唠了几句,互通了姓名、住址之后,他告诉我上山得从厂子后面的山沟里绕上去,我便把自行车停放在了厂门口,顺山后面的沟往上走,刚一开始还能着到一点点有人走过的印迹,算是乡下人说的那种毛道吧,可越往里走树越密越难走,根本没有人走过的迹象。

    开始还算是看到山上的城堡,可越往里走那沟越深,里面密码的山枣树挡着,我什么都看不到了,山顶的城堡也没了,只剩被两边的山夹长了的那条云天。我怕自己顺这深沟再走会错了方向,见左边的山坡相对好走些便爬了上去,结果我爬反了方向,城堡从对面的山梁上露出头来,一个、二个、三个、四个,我一共看到四个城堡,每个间隔大约一二里地的样子,我把每一个城堡通向自己脚下的路线,都仔细的看了一遍,看看该奔哪一个城堡上去最为省力。

    我望着对面四个城堡下的山势,第一个城堡下面的山势很陡,而且有一片茂密松树林,一但进入很难掌据方向;另外两个城堡离我较远,并且都有石砬子很陡;相比之下,只有第二个城堡下面没有石砬子,虽然较陡,但没有高树林子,只有较矮的野生山枣树,在方向上还是较好把握的。

    于是我就奔着第二个城堡的方向,又回到沟底儿重新爬向对面的山坡,一开始枣树很密,得猫着腰,钻着树缝往上爬,可是没出多远就没树枝可扯了,有的只是那种不敢去拉的枯秸秆,稍一用力就会连根拽下来的。

    山很陡就象竖起的巴掌一样,有的地方挺远才会有一棵枣树,还是特别的小特别矮的,我想扯上一把,根本都指望不上,我的身体站直了,两手就能碰到山体,你说陡到了什么程度。散散的山土根本踏不住脚,我手脚并用也是爬不上去,扳着露在土外的小石头儿,已经小心翼翼了,结果还是把石头扳掉了。

    “唉哟”,“我的妈呀”一脚秃鲁了,随着叫声,连同搬掉的石头一起滑鲁下去,幸亏被密的山枣树拦着了才没到沟底,只是划破点皮没有大碍,这时我拿出背包里的螺丝刀,扎在土上当钎子用,这招还算好使。

    终于快到山顶了,山枣树又多了起来,并与杂草混和丛生,密的是牙气不透,稍稍一碰是刺手刮脸的,根本没有缝隙可钻的。好不容易上到山梁上,看到了城堡,这里的长城不是用青砖彻成的,是用山上的石头垒起来的,只有城堡楼子才是青砖垒的。我是上山的方向没把握好,结果城堡离我有100多米远,之间密码的枣树让我很难过去,只能从一个塌方的豁口处上到城墙上面走,好不容易来到了城堡的跟前,可是那城堡的门槛比我人还高好多,我脚下垫了两块石头,才算是看到门槛里面的城墙是平的。

    这才知道城墙是年久坍塌了,我只好下了城墙,顺着城堡的墙根绕到了另一面的城墙下,总算又爬上了城墙是进得了城堡里。每个城堡都有两个门,分别通向两面的城墙,左右两边各有四个窗口可以看到远山和下面的公路,每个窗口下面,又有一个比碗口稍粗一些的洞眼通到外面,是古代军队射箭防御,还是古人抛抓钩矛用的,到底是干什么用的我也猜想不到。

    我拿出dv通过两个门洞分别将两边的长城,与城堡拉进视频,心中对这浩大工程频生感慨,随口即兴打油诗连拍带侃:

    不到长城非好汉,从小就听这么传;

    亲身来到长城上,才知自己啥没干。

    手扶古堡呆呆看,这老些砖咋上山?

    秦王抓来数万人,披星带月往上搬。

    为挡匈奴不犯边,民夫尸骨堆成山;

    吴广陈胜来迟了,累死万人没建完。

    中朝边陲虎山关,明朝没完谁来建?

    再来长城带块砖,剩下工程我们干。

    塔山千山凤凰山,虎山连到山海关;

    上面修条高速路,再来长城开车看。

    哪块您还不满意,拉开车窗再扔砖;

    十个百年一年后,您的美名网上传!

    一定传!必须的。

    拍侃完后,觉得自己余兴末尽,便来到窗口,用dv把山角下、公路边的村庄拉进镜头,然后朝着家乡方向由近到远,一个一个村庄,一座一座高山的拉近,边看边在心里叨吟着:肖营子、蛇盘兔、青龙……

    这刚一提青龙,那怪老头和他的故事,马上又浮在眼前挤进了我的脑子里,我搬了块石头,依靠在城堡的门边坐下,是得静下心来好好琢磨琢磨了,早上遇到怪老头的事儿,很想弄清到底是不是做了一场梦,是不是梦幻版的遇仙、遇灵、遇到鬼神什么的。可想来想去总觉得自己不是在做梦,怪老头确实讲了他的故事,自己的右小指确有麻麻痛痛,一点没错。

    我好象还同意了怪老头的什么建议,答应了他的什么事情,他说每晚都会来,继续讲他的故事,也有关于我的过去,想来必竟是福不是祸是,是祸要躲也躲不过么,不如听听他的故事,这样才能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也只有靠时间才能验证这所有的一切。我又想来他至少不会是恶意的,不然的话,要害我早就害了,对,不会再胡思乱想了,就平心静气的。

    想通之、决定了那就得做,这才是我的性格,我要下山了,再次环故四周,再次为这浩大的工程、伟大的作品叫绝:长城——再见!山谷回音久久不息……

    我离开了长城来,骑车上了公路,由于事情想明白了心中的压力没了,定力有了精神自然集中了,老天也开始帮我:下坡,顺风,速度自然就不用说了,只三个多小时就赶到西迁,问路时有人劝我住宿迁西或三屯,为了能按计划行程我一豉坐骑冲过了滦河特大桥,终于按行程计划赶到了遵化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