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欢愉

二月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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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证明我真心爱你,我放过楚辞!”他咬牙补充。

    宋凝久本来懵懂的眸子,看着他更加懵懂起来。直到意识到他说了什么,她下意识的反应是看了眼窗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因为她提出那样的要求之时,本来就是为难他,或者说是赌气,因为爱不爱她真的跟放过楚辞没有太大的关糸,所以根本就没有想过他会同意。而她也自认太了解靳名珩这个人,损害他利益的事他根本就不可能会做。

    更何况虽然那份文件她是赌气烧了,可是只要他想要,能弄到第一份,就总有办法弄到第二份,所以靳名珩是占尽优势,完全没有理由会同意。

    可是就是这么不可思议的事,却就在此时此刻发生了。她怔怔地瞧着眼前的靳名珩,他眼眸中翻涌的诸多情绪还没有消匿下去,可见做出这样的决定是有多么不甘,可是纵使不甘,他还是同意了。

    他说,他放过楚辞!

    宋凝久震惊地看着他,半晌掀了掀唇想要说话,只是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唇便已被他狠狠攫住。

    “唔……”欲出口的话就这砂被淹没在他的唇齿之间。

    他就那样霸道地将她压在床被之间,落下来的吻狂狷而炙烈,席卷了她的唇舌,当然,那样的疯狂意味,更想席卷的是她的所有理智。

    宋凝久的思绪还没有从他刚刚说放过楚辞的震撼中回神,唇齿间便盈满他强势的气息。她下意识的反应仍是偏头避开,他双手却捧住她的脸颊。

    掌心柔软,温度熨烫着她的肌肤,唇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在她的唇齿间碾压、啃咬,直到感觉到她的反抗渐渐羸弱,才放开被他蹂躏得滟红的唇。

    吻顺着她的唇角慢慢下移,吮舔着细白的颈子上青色血管一路向下,一直到锁骨。唇到之处,无不烙下一个又一个火热的印子,直到她一个颤栗醒过神来。

    “靳名珩……”她的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想做最后的防守。可是出口的声音细如蚊蝇,殊不知,那副样子看在男人眼里魅惑难言,又哪里像是拒绝?

    她虽然已不自觉地情动,可是靳名珩犹没有放过她眼睛里的迟疑。他的手指插进她如绸缎般丝滑的长发里,四目极近地相望,她看着他,男人的眼睛狭长,此时瞧着她的眸如黑曜石般灼灼发亮。

    那眸色是带着热度的让她不敢直视,又仿佛带着绮丽的风光,魔力一般将她吸进去,已经无所遁逃……

    “小久儿,给我……”他开口,暗哑的嗓音里已经染了情欲。

    他的声音让小久儿略略回神,她眸色闪烁了下,想要逃避。眸子低垂。

    靳名珩的唇在她圆润的肩头轻咬了口,虽不痛却吓得她一惊。捂在胸口的那只手力道也就松了,他趁机俯身,咬开她的睡衣扣子,唇烙上她胸前的肌肤,开始了人类最原始欲望的掠夺。

    室内的温度因为激情攀升而炙热,整个卧室里都是暧昧的喘息声。他喜欢看见她沉迷在自己在身下的模样,喜欢看她在欲海里为自己疯狂,仿佛只有这种时候两人的灵魂才是离得最近的时刻……

    宋凝久这一晚上都在他给予的欢愉里沉沦,分不清是不是被他的决定而震撼到,总是感觉所有不同。而今晚的靳名珩更加的不同,他的狂野里似乎带着发泄,可是又好似并不是完全没有顾忌她的。

    一夜的纠缠,宋凝久最后是怎么睡着的都已经忘了,反正迷迷糊糊地感觉他一直抱着她睡,将她整个人都锁在怀里的感觉。她开始觉得四肢舒展不开,特别难受。可是又没有力气抗议,就那样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都已经接近中午,靳名珩已经不在。根本以往的经验,他肯定又精神奕奕地上班去了。她就不明白,这事为什么女人总是最累的那个,还是说靳名珩这个男人真的天生体质就那么好?

    从床上坐起,随着床单从身上滑落,露出光裸的肩头,只是觉得浑身酸疼地低眸扫了一眼,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上那些已经开始转成深色痕迹。

    昨晚是很疯狂,由此时她身上的痕迹便可证明,那些交错的吻痕此时看来,简直触目惊心。

    宋凝久裹着被子又躺回床上,目光茫然地看着天花板。想着昨晚自己与靳名珩缠绵的模样,再看一眼凌乱的大床周围,鼻翼间仿佛还能闻到那种情欲过后的味道。她似乎越来越沉沦,越来越堕落。

    门在这时被人轻敲了两下,然后张嫂推门进来,看到她正望着天花板发呆,便走过来,说:“凝久,醒了?时间不早了,要不要起床吃早餐?”

    宋凝久侧头,看着站在床边的张嫂。她是过来人,一进门就应该知道两人昨晚在这屋子里干过什么。可是她的神色十分自然,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那么在她的眼里,自己与靳名珩为什么这么理所当然?是因为自己是他养的女人,还是因为他们之间真的有……爱情?

    “凝久,你怎么了?”张嫂见她未动,只是看着自己呆呆地不说话,像是在出神,只得再次出声提醒。

    宋凝久回神,笑着回答:“嗯嗯,这就起来。”

    “好,你先洗漱,我下去先你把粥盛出来晾着。”张嫂对她笑笑,然后下去。

    那笑里带着一种很浓的关怀,总是让人觉得窝心。

    宋凝久待她将房门关上,这才起身。脚落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感觉到肚子抽痛了下,不由皱起眉。缓解了会儿,才进了卫生间。

    简单地洗漱过后,她懒洋洋地下楼。

    张嫂给她盛好的粥已经晾得差不多,却看到她坐在桌边只着手搅动,看起来没什么食欲。

    “怎么?不好吃吗?”张嫂问。

    她平时可是很爱喝粥的。

    宋凝久摇头,说:“没事,我再去躺会。”

    虽然是勉强起床了,她也不好意思在张嫂面前说自己累。只是四肢酸疼的厉害,肚子虽然刚刚抽了那一下之后,也没有什么感觉了,可是还是浑身不舒服。

    张嫂看着她略显红肿的唇,大概也能猜到怎么回事,便劝着她多少吃了一点,便让她回房休息去了。

    宋凝久又补了个眠,下午才有点儿精神。可是一天竟也没下床,感觉就像病了似的。

    打开房间里的电视,不是广告就是电视剧。最近的都市婚姻剧也挺多的,反应出许多现代年轻人遇到的诸多囧事及无奈,每个人婚姻观、社会价值观不同,当然处事的方式也不同。

    她就这样不知不觉地看了两个小时的电视剧,一直看到晚间新闻,然后听到了乐视环球撤诉的消息。目光怔怔地看着电视屏幕上,那端庄秀丽的女主持人的嘴在面前张张合合。他真的信守承诺放过了楚辞,可是她此时却似乎并没有预料中的开心。

    因为她犹记得他回来时,抓着她的肩说,为了证明他真心爱自己,所以才放过楚辞。

    手不自觉地摸上跳动的心脏,他说证明真心爱自己。这句话的潜台词是,要拿她的心来交换吗?

    ——分隔线——

    楚辞过了几天被隔离的日子,从那寂静而戒备森严的建筑里出来的时候,看着外面的阳光。虽没有进真的监狱,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楚辞,楚辞。”他提着行李站在阳光下,不等惆怅,不远处便传来喊他的声音。

    楚辞巡着声音望去,就见自己的母亲,大哥、大嫂都站在车边等着自己。拎着行李的掌心紧了紧,他收拾情绪,面带微笑地走过去。

    “楚辞。”楚家大哥深沉地站在车边看着弟弟,他的小妻子已经如小鸟儿一般扑了过去。

    本身就是个开郎,不拘小节的丫头,上前就给了小叔一个拥抱。只是刚刚碰到他的衣角,就被自己丈夫给一把拎了回来。

    “你干嘛?”她转头,一脸不满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注意你的举止。”虽然知道她只是纯粹为了表达自己的担忧之情,可是两人毕竟是叔嫂关糸,落在外人眼里成什么样子。

    “就知道我教训我。”楚家大嫂斜了他一眼,模样看起来有点委屈。

    “大嫂,大哥是吃醋而已。”楚辞笑着解围。

    楚家大嫂呢,性格有点大咧咧,可是是个热心肠。家里若没她活跃气氛,整个楚家都是寂静冰冷的,自她嫁成楚家,家里可是热闹不少。

    “醋死他才好。”楚家大嫂冷哼一声,率先上了车。

    楚家大哥对自己的小妻子,也只能露出无奈的笑。转头认真上下扫了自己的弟弟一遍,问:“没事吧?”

    “没事。”楚辞笑着回答,他知道哥哥是真的关心自己,而自己这次出事,肯定也让家里跟着担心,哥哥和妈妈定然为此奔波了许多日子。

    楚家大哥什么都没说,只是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说:“上车。”有些话不必说,他们兄弟之间都明白。

    车子引擎发动,朝着楚家进发。一路上整个车厢里都是楚家大嫂的声音,问东问西,东拉西扯,总之就是不用担心冷场就好了。

    车子开了大约四十分钟才回到家门,楚辞的母亲就坐在客厅里等着,老远便听到儿媳妇叽叽喳喳的声音。人虽然坐在沙发上,心却早就飞了出去。

    不久,她看到自己的大儿子和儿媳妇簇拥着楚辞进门。

    “妈,楚辞回来了。”楚家大哥喊。

    楚辞与坐在沙发上的母亲相望,她依旧是平时那副干练,女强人的模样,在初见到归来的儿子时,眼睛里还是露出激动。只是很快便压下去,表情变得淡淡。

    “回来了?”她问。

    “嗯。”楚辞应。

    这一向是她们母子的相触模式,即便心里有感情,有激动,有担心,最终却也只能归于这样的平淡和压抑,基调变得沉闷许多。

    楚家大嫂看着自己家婆婆摇头,她就不明白,楚辞被带走的时候,她连老脸都赔上了,四处求人。如今人回来了,这反应真是……好像两人是陌生人似的。

    楚母故意抬腕看了看表,然后说:“时间也不早了,上去洗洗,然后下来吃饭吧。”

    楚辞应,便提着行李去了。

    他知道一家人都在等他,简单地洗漱了下,便下了楼来。母亲与大哥大嫂已经在坐在桌边等他,他便走过来,拉开椅子入坐。

    开餐,因为事先被丈夫嫌弃过,楚家大嫂正在赌气,所以只低头吃饭。饭桌上没了她的活跃,气氛便有些沉寂,只听到偶尔碗筷相撞的声音。

    楚辞看着嘟着嘴明显不愿意的大嫂,又看了眼神色淡淡的母亲,以及内敛的大哥,说:“妈,大哥,这次我闯了祸,让你们操心了。”

    虽然他们什么都没说,楚辞知道,他们这几天肯定过得也不比自己好。

    “这次就当个教训,以后做事的时候谨慎一些,一定要三思而行,可千万别把自己的前途毁了。”楚母还是忍不住叮嘱。

    可是她又不敢说得太多,就怕他像小时候那样叛逆,自己越是不让做的事,他越做。虽然他的年纪渐长,性格也比从前沉稳许多,可是不多言仿佛也已经形成习惯。

    只是,毕竟他是自己的儿子,她不担心也不可能。

    “嗯,知道了,妈。”楚辞应。然后又忍不住问:“你们用什么只办法让靳名珩松口的?”

    要知道,靳名珩之所以敢起诉他,那就是手里有了十足的证据。而且他那个人做事不留有余地,应该没有理由会放过自己才对。

    “还是真亏你大哥。”楚母说着看了眼大儿子,眼里流露出骄傲。大儿子与小儿子不同,他性格内敛,也比楚辞沉稳,从小省心。

    具体的情况她也不知,只看到大儿子带回来的资料,当时对楚辞还真有点恨铁不成钢。至于他用了什么方法,只要没损害楚家的利益,她也就不过问了。而且她看得出,大儿子并不想多谈。

    楚辞闻言,举起手边的红酒,说:“哥,谢谢你了。”

    楚家大哥也举起杯子,与他碰了下。只是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大概也是因为自己为了弟弟,做了不太光明的事吧。当时也是没有办法,甚至有点失去理智。

    想想如果靳名珩故意用宋凝久来给自己下套,而且他就真的动了手,是真后怕,他也的确忐忑过一阵子。不过他也真没想到,靳名珩这次竟真的这么轻易就算了。

    吃了饭,一家人便散了。

    楚母回房休息去了,楚辞也刚回来,好几天没睡安稳,便上了楼。

    “楚辞。”手刚刚扭动门把,身后便传来楚家大哥的声音。

    他转头,看到自家哥哥站在自己身后,明显有话要说,他脸上露出笑容。

    “别再惦记她了,不值得。”沉吟半晌,楚家大哥只给他留下这句话,然后走开。

    楚辞知道,他口中的她是指宋凝久——

    ——分隔线——

    彼时,靳名珩的别墅

    宋凝久看完新闻后便关了电视,躺在床上便早早睡了。

    靳名珩今晚有应酬,是吃了晚饭才回来的。洗了个澡,发现她在床上睡得还挺熟,掀被上床,身子就不由自主地贴了上去。

    宋凝久睡得迷迷糊糊间,就感觉一只手在自己身上作乱,更别提那故意在耳边吮舔的唇了。睁开眼睛,她说压住他的手,说:“靳名珩,我不舒服。”

    不是拒绝,是真的不舒服。

    “怎么了?”靳名珩瞧着皱起的眉心,看起来并不像是撒谎。

    “累——”虽然吐出的只有一个字,却好像有无限委屈。

    靳名珩瞧着她眼睛都不愿意睁开,目光顺着她的睡衣领口看过去,昨晚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已经转为深色,错落盘距在脖子,锁骨处,下面也许更甚,真是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

    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将她锁在怀里,说:“睡吧。”叹了口气,想着昨晚也许是自己要得太狠了。

    翌日清晨,他们是被手机的来电铃声吵醒的,而且是宋凝久的手机铃声。身子有些费力地从他锁着自己的怀抱中脱身出来,伸手拿过自己的手机。

    本来也没在意的,目光在掠过屏幕上闪烁的楚辞两个时,还是怔了下。转头看了眼还在熟睡的靳名珩,她果断地挂了电话。

    卧室里安静了几秒,嗡嗡的震动又从掌心里响起来,她干脆直接抠掉了电池。

    靳名珩睁开眼睛,看着她的举动,问:“谁?”

    宋凝久将手机放回床头柜上,身子缩回被子里,回答:“楚辞。”

    靳名珩闻言皱眉,目光瞧着她神色淡淡的样子,也许是她抠电池的举动让他放了心,只摩擦着她的脸颊半晌,什么都没说。

    楚辞的事件之后,日子虽然如常过着,仿佛与平时并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又好像有些不同。只是不知是不是心境的不同,反正两人最近也融洽不少。

    楚辞出来后,没有立即恢复工作,可见这件事还是多少对他造成了影响。她一直以为他们会这样平静地过段日子的,可是几天之后,报纸上却出现了大肆渲染乐视环球诽谤检查官,恶意中伤国家公职人员的消息。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是含沙射影地在说靳名珩的公司对楚辞撤诉一事。称乐视环球原本就是没有证据,只是因为仗着在昕丰市盘距多年,借着政府高层向正义的检查官使压。

    总之,所有的渲染对靳名珩的公司都是不利的,乐视环球的名誉自然受到影响。

    宋凝久看到那些报纸,深深感觉到这个圈子的可怕,更加后悔自己参与这件事。一时意气,不想卷入其中,却还是卷入了其中。

    今晚靳名珩又有应酬,晚饭前,她卧在楼下的客厅里,一边看电视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张嫂聊着。突然想起什么上楼搬笔记本,回来就听张嫂喊。

    “凝久,你的电话。”

    宋凝久将笔记本搁在茶几上,看到是家里的座机,便伸手接过来,张嫂说:“是沈小姐。”

    宋凝久来往的朋友不多,说到姓沈,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沈小薏。上次她的手机丢了,便一直用家里的座机跟沈小薏联糸,后面手机卡找回来,她就忘了通知她了。

    伸手将电话接过来,果然听到沈小薏的声音:“你这么多天不跟我联糸,是不是把我忘了?”口吻还挺哀怨的。

    “没有,我怎么敢呢。”她否认。

    最近发生的事情比较多,的确是有些日子没有主动给沈小薏打过电话了。

    “量你也不敢,马上出来给我接驾。”

    “你回来了?”宋凝久有些吃惊地问。

    “嗯,我现在南海街的怡澜,你过来吧,请你吃饭。”沈小薏说完就挂了,听起来心情特别不错。

    宋凝久原本是要出门,本意不愿意麻烦家里的司机。偏偏家里的司机热心,一口一个靳少吩咐,不让她走那么远的路。想想自己去见沈小薏,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也就坐着车子去了。

    下了车,看着这家叫做怡澜的酒店那华丽装饰的楼身,她瞬间怀疑沈小薏是不是报错了地址?这丫头可是平时节俭的很,来这样的地方不等于在割她的肉?

    直到进了沈小薏告诉她的包厢,见到了与她在一起的傅景之,她明白过来。

    “宋凝久!”见面,便是个结实热情的拥抱。

    她们说起来也有两三个月没见了,真是想想念的紧,难掩激动。

    宋凝久回抱了她一下,故意装成深沉的样子,看了眼傅景之说:“你不用顾忌一下形象吗?”

    “她上上下下本少哪都见过无数遍了,再维持形象也晚了。”不愧是跟靳名珩混的,出口便带着让人不适应的黄色。

    沈小薏闻言,扬手就皮包朝着他的脸砸过去,然后拉着宋凝久坐过来,说:“别得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挨了一皮包的傅景之看上去也不生气,笑嘻嘻地按了桌铃,没一会儿服务员便过来传菜了。

    整顿饭都听沈小薏和宋凝久一边吃饭一边聊天,歌剧团的巡演到了最后一站,那便是国内,沈小薏这才回来的。傅景之基本都没有怎么插嘴,只用宠溺的目光瞧着沈小薏,仿佛在他眼眸里跳动的沈小薏带着别样的生动似的。

    别看他平时痞痞的,餐桌上还是蛮绅士的,偶尔插句嘴,却绝不抢台词。不时给沈小薏布菜的同时,也不会冷落宋凝久,又能让人分出关糸远近,可见平时处理很得体。

    宋凝久可以看出两人感情渐浓,为沈小薏高兴的同时,不免也有些担忧。毕竟傅家是豪门,豪门总有豪门的一些弊病,他们总想将自己的社会地位巩固再巩固,所以总免不了走联姻的路线。

    而沈小薏显然是个灰姑娘,她真怕沈小薏现在陷得深了,将来若是不能与傅景之走到一起,将来会伤得很重。

    趁着上卫生间,她委婉地还是给沈小薏提了个醒。

    “你呀,就是想得太多,我们会不会走到那一步,还不知道呢。更何况现在他爱我,我对他也有好感,与其错过将来遗憾,为什么不努力看看?”沈小意说。

    宋凝久听到她的论调,倒是怔住了。她遇到感情的下意识反应是保护自己,而沈小薏是坦然接受。

    吃过饭,时间也不早了。三个人出了包厢往电梯那边走,竟意外撞到靳名珩的助理往迎面走过来。

    “沈小姐。”他有些意外,然后目光往她身边的人移了移,然后瞧到傅景之,又恭敬地喊了声:“傅少。”

    “靳少在这里?”傅景之问。

    助理点头,不过神色并不好,像是遇到什么难事。

    “怎么了?”傅景之问。

    助理下意识地瞧了眼宋凝久,说:“还不是因为撤诉的事,现在报纸上大肆渲染,搞得本来要签约一个合作案,合作方突然取消了签约仪式。为这事今天董事局发难,靳先生当着董事的面斥责了靳少,靳少承诺这个案子一定会签下来的。今晚本来约了客户,可是人家根本就没来。”

    “这事,的确不像是靳少的作风。”傅景之说,也不经意地瞥了眼宋凝久。

    看似无意,仿佛已洞察其中的奥妙。

    生意上的事,即便是像乐视环球这样的公司,也不可能一帆风顺。助理虽然不说,可是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便知道,这个案子棘手。而且连董事局都惊动了,这个案子不用说是很重要的。

    助理叹了口气,便去了包厢。

    叮地一声电梯在这时开启,沈小薏与傅景之进了电梯,却见宋凝久站在电梯边未动。

    “宋凝久。”沈小薏喊她。

    宋凝久回神,看着等她的沈小薏说:“你们先走吧,我还有事。”说完,便转身朝着靳名珩助理走开的方向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