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这个蠢货

姚啊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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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男人笑着对宫凝袖说了声不用谢,谦谦君子,彬彬有礼。

    宫凝袖不知道怎么接话了,正尴尬着,不远处有人在喊这个中年男子,“藏律师。”

    被人喊为藏律师的中年男人对那人挥了挥手,就对宫凝袖和沈雅文告辞。

    沈雅文看了宫凝袖一眼,又看了那个姓藏的律师一眼,她的直觉告诉她,她要撮合了,他们肯定有戏。

    于是,等那名姓藏的律师要离开时,她喊住他,“藏律师,能留个电话号码吗?我这好朋友啊,别看岁数不小了,脸皮啊,还薄的跟小姑娘似的。”

    宫凝袖满脸绯红,偷偷地去拉沈雅文的胳膊,沈雅文看着她,一本正经,“凝袖,刚才就是藏律师救的你,如果不请人吃顿饭,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于是,在沈雅文的“训斥”下,宫凝袖不得不问那名姓藏的律师要了号码。

    那真是个在细微处都能看到良好修养的男人啊,举手投足间,都是成熟男人的沉稳风度,他让助手去拿了名片过来,用双手递给了宫凝袖,“你好,这是我的名片,方便的时候可以打电话给我。”

    宫凝袖目送他离开后,低头看了下手里的名片,整个的风格很淡雅,和他的气质倒是挺配的。

    沈雅文打趣道:“凝袖,据我所知这位藏律师的妻子可是去世了好多年的,唯一的女儿也早就出国了,事业又有成,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话说着,她还故意耸了下宫凝袖的肩膀,宫凝袖满脸绯红,“不要瞎说,清士才去世没多久,我暂时还不会考虑……”

    沈雅文截上话,“谁让你现在就考虑了,先当朋友处着呗。”

    宫凝袖没说话,捏在掌心里的名片,却在不知不觉中被紧紧的按在掌心里,她听到自己心跳如捣鼓的声音。

    ……

    话题扯得有点远了,先不说宫凝袖会不会即将迎来她的二婚,话说余程,她拎着保温桶敲了很久的门也不见有人来开门,傅歆电话又打不通,就有点着急了,她想了想,把保温桶放到地上后,拿出手机打给了莫凌瀚。

    大概是和莫福生夫妇有关,莫凌瀚的生意做得格外的顺利,根本不需要他出去求人,很多上亿的生意都会主动找上门。

    莫凌瀚打电话给过莫福生,他打着哈哈说,他什么也不知道,既然他都不肯承认,莫凌瀚又能拿他怎么样。

    现在的他毕竟已经弃官从商了,不可能真的有钱不挣。

    莫凌瀚会议开到一半时,手机响了,嗡嗡的震动声,让台上做报告的人放慢了语速,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莫凌瀚。

    莫凌瀚对他用眼神示意继续后,起身出去接电话。

    这个电话正是余程打给他的,这个小丫头,经常打电话给他,像是知道他平时很忙,电话总会选在他中午吃饭,或者下班的时候,像这样大半上午接到她的电话还真是第一次。

    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一走出会议室,他立刻接听了电话,“程程。”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学着像余爸爸和余妈妈那样喊余程。

    余程急匆匆地说;“莫凌瀚,我在嫂子家门口,按门铃,没有人开门,电话也打不通。”

    莫凌瀚努力让自己冷静,“也许是出去买东西了,你在那里等着,我马上就来。”

    莫凌瀚的秘书走到他身边,问他会议是不是还要继续,缺席了总裁,对上个月业绩的回顾还有什么意思,再说了没有总裁的拍板,针对下个季度的规划也没法展开啊。

    莫凌瀚眼睛都没看她一眼,大步朝电梯走去,“把我今天的所有行程安排全部取消。”

    电梯门开了又合上,独留莫凌瀚那个精明能干的秘书,对着紧闭的电梯门,一脸的不解。

    ……

    宫凝袖怎么都没想到还有和莫凌瀚见面的一天,同样,从车里一下来,就看到迎面走来的宫凝袖,莫凌瀚也愣了愣。

    他和张家、莫家的心结虽然都慢慢地解开了,对宫凝袖却始终都是不喜欢的态度,虽然她从来没有做过虐待他,或者捧杀他的事。

    人和人是否相处的来,真的是要看缘分的,莫凌瀚就是不喜欢宫凝袖。

    同样的,宫凝袖对丈夫这个私生子,也没任何的好感。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对视一眼后,就彼此收回目光朝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当宫凝袖发现莫凌瀚要去的地方和她一样时,忍不住的回头呵斥他,“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莫凌瀚皱了皱眉,“宫女士,这个地方是你买下来的吗?难道就兴许你来,不准许我来吗?”

    宫凝袖被他噎了下,“你……”

    她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不再理会他,大步朝不远处的楼道走去。

    等傅歆从天津回来,她倒要好好问问她,怎么还和莫凌瀚有联系。

    莫凌瀚沾光了宫凝袖的光,很顺利的就进了门道,本来按照宫凝袖心里想的,她一开门后,是要飞快把门道的防盗门带上的,没想到莫凌瀚的身手那么快。

    她还不知道这栋楼的所有屋子,张奇都买下来了,心里虽不大乐意让莫凌瀚钻了个空挡,却也拿他没办法。

    在三楼某个房门口徘徊的余程,一听到脚步声,激动地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跑到楼梯口,大声喊着楼道下方走上来的人,“嫂……”

    那个带着巨大惊喜的“子”字,在看到来人的长相,蓦地就卡在了喉咙里,她正暗暗思忖着这个气质看起来非常好的中年女人是谁,就看到跟在她身后的莫凌瀚。

    看到莫凌瀚,她又是一声欢喜的惊呼,“莫凌瀚,你来了啊,嫂子她……”

    她正要急匆匆的把找不到傅歆的事再说一遍,莫凌瀚抛给她一个闭嘴的眼神,她心领神会,缩了缩脖子真的没朝下说。

    她已经听说了张家和莫凌瀚的关系,她只是一个小交警好不好,只是向往简单的生活,弄得那么复杂,她容易短路。

    宫凝袖拿钥匙的手一顿,把余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你是谁?”

    余程大概已经猜到这个有气质,又有傅歆这里钥匙的老太太是谁,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阿姨,你好,我是嫂子的朋友。”

    话说到这里,她想起了什么,一拍后脑勺,把放在地上的保温桶拿了起来,“我是来给她送鱼汤的。”

    宫凝袖淡淡的看了她手里的保温桶一眼,淡漠地开口,“以后傅歆有我照顾,就不麻烦你再送这些汤汤水水来了。”

    余程嘴巴张了张,正要开口,宫凝袖打开门,然后,没等莫凌瀚和余程靠近,就把门用力关上。

    她像是故意的,在关门时,用的力气很大,质量上乘的防盗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余程条件反射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幸亏她没有凑得很上,不然鼻子就要被撞瘪了。

    “莫凌瀚。”她一脸没办法的看着由始至终都没开口说一句话的男人,“现在怎么办?”

    莫凌瀚看着紧闭的防盗门,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对余程说:“我们走吧。”

    余程在转身时,又回头看了紧闭的防盗门一眼,像是很不情愿走的样子。

    莫凌瀚问她,“怎么了?”

    余程把手里的保温桶朝上拎了拎,撅嘴哀叹,“这鱼汤可怎么办呢?”

    这可是她家余太后亲自下厨给傅歆炖的,不送给傅歆,她回去真的不好交代啊。

    莫凌瀚一听她为难的是这样,差点哑然失笑,“难道不能给我喝吗?”

    他落在余程身上的目光,有点怪怪的,余程的脸蓦地又一红,白皙的脸上爬上两片红云,声音也细弱蚊蝇,“你想喝,就给你喝吧。”

    莫凌瀚是真的没有客气,在车里就把鱼汤给解决了。

    余程看他喝好了,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和刚才变化不大,这才开口,“好喝吗?”

    说实在的,余太后的厨艺,她是真的不敢恭维。

    哪里知道莫凌瀚却一抹嘴,夸赞道:“很好喝啊。”

    鱼汤喝完了,也该说正事了,找不到傅歆,余程似乎比谁都着急,“莫凌瀚,你说嫂子会去哪里了?”

    身为男人要承担的自然更多,这也包括不让身边的女人担心,余程之所以会这样问莫凌瀚,是因为她没注意到宫凝袖的表情,看样子傅歆暂时是不在B市,至于去哪里了,哪怕是从宫凝袖那里得到了答案,也不见得就是真的。

    先不说宫凝袖为了她还没出生的一对孙子和孙女是不是会说谎,光是他们之间的疙瘩,就足以让她不对他们说实话。

    莫凌瀚心里大概是肯定傅歆不在B市了,一抬头看到余程正瞪大眼睛等着他的答案,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刚才那个是傅歆的婆婆,她会好好照顾她的,这段时间啊,你就暂时别来看她了。”

    他动作轻柔,看人的目光也很温柔,可是,被人摸头的余程怎么感觉有种被人当成宠物,主人在对她表示喜欢的抚摸呢。

    一想到这个,身子不由打了个哆嗦,一阵恶寒。

    莫凌瀚像是没感觉到,依然继续着他无比慈爱的抚摸,终于,余程受不了了,头一偏,对着他一声怒吼,“莫凌瀚,你摸够了没有?”

    这一声吼叫,一方面因为吼的那个人声音实在太过于大,另外一方面车窗没有关严实,车窗外很快就有人好奇的把脸贴上来。

    余程一未婚的小姑娘,到底脸皮薄,涨红着脸闷着头,没再说话。

    莫凌瀚像是很喜欢欺负她,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后,这才心满意足地发动引擎。

    如果不是知道两个人只是在演戏,看莫凌瀚拎着最新鲜的水果到家里,余程也会感动的。

    来开门的余爸爸看到站在门口的是莫凌瀚,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让到一边,激动的声音都在颤,“凌瀚来了啊,外面热,快进屋。”

    等进屋后,余程知趣地摸了摸鼻子,就去厨房倒水,这是每次莫凌瀚来,她必须要做的事。

    在她自家老爹和老娘的眼睛里,照顾好莫凌瀚已经是她的责任和义务。

    余妈妈不在,这让余程多多少少的轻松了不少,余妈妈对莫凌瀚啊,那已经不是一般的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看对了余妈妈对莫凌瀚的好,她总有一种自己是他们捡来的感觉。

    莫凌瀚的谈吐总是很合体,就连生性木讷的余爸爸在他面前话也不知不觉多了起来。

    看莫凌瀚一杯茶都喝完了,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余程朝墙壁上的挂钟看了一眼又一眼,余妈妈只是出去做个头发,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他怎么还不走啊。

    乘着余爸爸起身去洗手间,她偷偷的拉了拉莫凌瀚的衣袖,压低声音,语速飞快的说道:“你还不走啊,我家里今天可没买菜。”

    莫凌瀚一扬眉,眼底闪过促狭的浅笑,“程程,天热,我刚好没什么胃口,不要什么菜,就一碗粥就可以了。”

    余程听他这么“厚颜无耻”,小脸急得拧成了一团,连声哀求,“莫大爷,我求求你,你行行好,还是走吧,实话告诉你,我刚才去厨房看了下,我家连煮粥的米也没了。”

    “哦。”莫凌瀚拖长声调,将信将疑地看着被他逗到急得快不行的小女人,“既然这样啊,我打电话让秘书送过来。”

    “别,莫大爷,我求求你了,千万别……”

    “程程什么千万别啊?”余爸爸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刚好听到余程压低声音的话,顺口接上她的话。

    余程满脸堆笑的看着自己的老爸,“爸爸,你听错了,我刚才什么话也没说啊。”

    余爸爸不解地看了女儿一眼,在沙发上坐下后,又和莫凌瀚继续刚才那个关于这个世界上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的科学话题。

    乘余爸爸不注意,余程发狠似的,偷偷地在莫凌瀚胳膊上用力拧了一下。

    莫凌瀚是很能吃痛的人,这点痛,对他来说就像是蚊子轻轻的叮了下,根本就没感觉,他是在享受逗弄这个小女人的感觉。

    看她快真的要生气了,莫凌瀚也见好就收的起身告辞。

    余爸爸自然是很热情的挽留他吃饭,莫凌瀚哪怕是拒绝,也是那么的风度翩翩。

    余爸爸是看在眼里,满意在心里,虽说只是个已经卸任的前任市长,年轻有为,又做过市长,这总是不争的事实,他走到哪里,现在都倍有面子。

    莫凌瀚要走,余程少不了的要送他出门,这还不止,按照家里父上和母上大人的吩咐,还必须要把他送到楼下,满脸微笑的目送他离开后,才可以上楼。

    余程有的时候,真是觉得余爸爸和余妈妈对莫凌瀚的好,好到都快没天理了,她给莫凌瀚的脸色虽然不好,心里却是从来没有过一分的不悦。

    两个人和以前一样,依然是一前一后的下楼梯。

    余程看着莫凌瀚挺伟的背影,忍不住地对挥挥拳头,这是好多次,她走在莫凌瀚身后都会对他做的动作。

    莫凌瀚从来都没有回头过,自然从来也没发现,她以为这次和以前的每一次一样,莫凌瀚也不可能知道她在他背后挥拳头,冷不防他会忽然来个转身。

    余程的速度没他的快,拳头伸在半空,没来得及收回去,她脸上做出的撇嘴表情,最后变成了傻傻的干笑,“怎么不朝前走啊?”

    随着话音落下,她只感觉到有个巨大的身影笼罩在她头上,一种可以称的上是华贵的气质,直直的逼近她。

    下一秒钟,她微微张开的嘴被人噙住,那个人来势汹汹,她根本没来得及反应,整个口腔里蔓延开的都是他的气味。

    淡淡的烟草混合着一点薄荷,她想到小的时候去在乡下的外婆家,外婆带她去捡的松树树枝,那种气味就是松枝香。

    等她想起要去推开这个“侵略者”,嘴唇都有种麻麻肿肿的感觉。

    莫凌瀚像是一个饥渴了不知道多久的人,不管她怎么去推他,甚至是挥起拳头去打他,他就是把她抵在墙壁和他中间,俯着上半身为所欲为的肆意蹂躏着她的两片红唇。

    余程在认识莫凌瀚前,虽然被余爸爸和余妈妈被逼着相了无数次的亲,在和异性的身体接触上,还真是白纸一张,一张白纸,这样连最基本的亲吻都没有过的女人,哪里经得缠绵悱恻的SHE吻。

    她很快败下阵来不说,身体软绵绵的,就连呼吸都不会了

    莫凌瀚感觉她快要窒息了,这才放开她,探出干净修长的指腹轻轻的摩挲过她,因为他的滋润,而娇艳欲滴的红唇,一开口,声音暗哑中带着魅惑,“傻丫头,你都不知道换气吗?”

    余程能感觉自己的嘴唇肯定是又红又肿,羞窘着脸,没好气地瞪眼前的男人一眼,“你是惯犯,当然经验丰富,我这初犯,当然技不如人。”

    “这样啊……”莫凌瀚再一次拖长声调。

    他貌似正在思忖着什么,余程却因为他这个调调,打了个瑟缩,以她和他接触的这段时间的经验来看,他在用这个调调说话的时候,往往以为着他接下来会闹出更大的动静。

    果然啊……当她又红又肿的唇再一次被人噙住时,余程是真的欲哭无力,她宝贵而美好的初吻啊,在这样的痛苦中就没了。

    “哎呀。”耳边传来一声惊呼。

    这个熟悉的声音让余程真是虎背为之一震啊,这不是她家母上大人的声音,还能是谁的。

    莫凌瀚也听出这是余妈妈的声音,再怎么舍不得,暂时也只能终止。

    莫凌瀚那么沉稳有自制力的人,都不知道多久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失控了,正想着和余妈妈说些什么,只看到,明明已经走到楼梯拐弯处的余妈妈,像是没看到在楼梯上激情相吻的年轻男女人,拍着自己的脑袋,边自言自语地说着话,边转身朝楼梯下方走去。

    “你看我这记性,居然忘了买油。”这就是余妈妈自言自语的话。

    才去厨房给莫凌瀚倒过茶的余程,却是知道余妈妈的这个借口真是蹩脚到极点了,她家厨房里的油,就算是吃到过年都没问题,哪里需要去买。

    等余妈妈消失不见后,余程狠狠地瞪着莫凌瀚,“都怪你。”

    这下好了,两个人亲吻都让余妈妈看到了,如果有一天她再去告诉余妈妈,他们两个是假恋爱,她不生吞活剥了她才怪。

    想到那一天房顶都能被余妈妈尖锐的声音掀掉的那一天,余程在这么热的天气里,也是不寒而栗啊。

    莫凌瀚轻轻的替她拢了拢凌乱在耳边的碎发,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程程,我们真的谈场恋爱吧。”

    余程猛地抬头看着他,她瞪大眼睛,很仔细的看着他的眼睛,书上都说眼睛是人心灵的窗户,那么她想从那里面看到这个男人在说刚才那句话的真实感受。

    他的眼睛很好看,眼珠并不是一般人的那种褐色,比起常人的褐色,他瞳仁的颜色应该是琥珀色。

    清澄干净如天边繁星的眸子里,除了认真还是认真。

    她咬住下唇,声音是压在喉咙里朝外飘出,“你说真的吗?”

    莫凌瀚轻笑,张开双臂,把眼前这个依然在质疑他的小女人,轻轻的揽进怀里。

    他把下颌轻轻的抵在她的头顶上,这样的姿势让余程看不到他此时此刻的表情,只能通过他的声音,感觉到他此刻的心情,带着点释然,却是一种让她蓦地心疼的那种释然。

    “傻丫头,我当然说的是真的。”

    ……

    莫凌瀚在遇到余程后,算是繁华过尽,终于找到找到可以慰藉他曾经千疮百孔的那颗心的人。

    相对他的幸福,很多人的幸福,却似乎还在遥远的冬季。

    坐落在B市郊外的一栋别墅里,随着某个人的到来,几乎就没安静过,又一阵摔东西的声音响起,连严大正都听不下去了,他去书房找艾拉斯。

    他正要开口,艾拉斯对他一个抬手,阻止了他,“严大正,去帮我办一件事。”

    严大正看艾拉斯一脸的严肃,正襟危坐,也做出一副很认真的表情,“艾先生,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

    只要在给他一批低价石油,让他在大赚特赚就可以了。

    “你到我这里来。”艾拉斯对他挥了挥手。

    严大正走到他身边,满脸不解地看着他,“艾先生,你到底要我办什么事?”

    这些年,依靠着艾拉斯的提供给他的低价石油,他已经赚了很多钱,虽和那些巨富没办法比,比起很多自诩土豪的人,他要有钱的多。

    这个世界那么多人,哪怕是首富,估计也不会嫌自己的钱多,更不要说本就贪财的严大正,这么多年,他对艾拉斯提出的各种要求,那肯定是有求必应,不带任何的含糊,包括这一次,虽然觉得有点难度,也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离开书房后,他的助手迎了上来,“老板,包厢已经订好了……”

    “订订订,你整天除了会订包厢还会做什么。”严大正把憋在心里的气,一股脑的全部撒在助手身上。

    助手跟了他也好多年了,知道他这个人虽然贪财,势利,脾气还不好,出手却一直都很大方,做了他那么多年助手,房子和车子都买了,所以被他无缘无故的骂了一顿,也不顶嘴,又说:“老板,是艾先生又为难你了吗?”

    他为什么会这样问,也的确是有前面的经验教训在,艾拉斯不愧是非洲小国最得宠的王子,脾气大到惊人。

    有一次,他三更半夜忽然要吃鲜虾肠粉,严大正为了讨好他,自然是满世界的去找,最后等找到厨师现做出来,他却嫌时间太晚不想吃了。

    诸如此类的过分要求,他提了不知道多少个。

    “你公安局认识人吗?”严大正摩挲着下巴忽然问助手。

    助手一愣,然后点头,“嗯,有个副队长是我阿姨的外甥的女朋友的姑父的舅妈的姘头。”

    严大正被他说的关系给绕糊涂了,直接一挥手,不耐烦道:“叫你那个什么舅妈的姘头,去帮我调一个人的资料出来。”

    “老板。”助手纠正他,“不是我舅妈的姘头,而是……”

    严大正看他又要把刚才那个一长串的关系再说一遍,不耐烦地打断他,“我知道了,不是你舅妈的姘头,还不快把人的资料给我弄过来。”

    助手“哦”了一声,转身跑出去几步,想到了什么,又掉头跑到严大正身边。

    严大正怒了,“又怎么了?”要不是看在跟了他好多年的份上,真想一脚他踢飞了。

    “老板。”助手也看出严大正生气了,满脸赔笑,小心翼翼地说,“你还没把那个人的名字告诉我。”

    严大正听他问的是这个后,强压住心头怒火,左右看了看,伸出手就给助手一个大脑门,“你这个蠢货。”

    骂归骂,他还是走到助手耳边,把艾拉斯让他调查的那个人的名字告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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