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盛宴(四)

雪域驼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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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酷卡酒吧事件还涉及到震惊整个韩国的“李疤头黑道大火拼”,虽然在几方使力之下,那件事最后却不了了之。但一向以中立的姿态活动于韩国政坛的黑狗背后的议员却也被一些有心人发现他是属于亲中阵营一方。李明博更是通过那件事一举收服庆州李氏,得到了一个重要的助力和资金来源。

    夏侯尚口中的老女人正是整件事的知情者之一,她还有一个很特殊的身份,韩国第五到第九任总统朴正熙的长女。

    朴正熙是韩国史上最具争议性的一位总统。1944年毕业于日本关东陆军士官学校,1961年他发动政变推翻张勉政权之后,自1963年12月起,开始连任五任总统。

    作为有日军背景的“韩奸”,通过军事政变上台,施行铁腕统治18年。人们斥责朴正熙是不折不扣的独裁者,排除异己,培植特务机构,甚至通过规定总统终身制的《复活宪法》。但另一方面,在他执政期间,韩国经济迅猛腾飞,人均gdp飞涨近20倍,为后来的“汉江奇迹”奠定了基础。

    1974年8月15日,朴正熙与其夫在汉城国家剧院出席韩国光复29周年纪念活动时,遭到刺杀,他虽然躲过了杀身之祸,但妻子却不幸中弹身亡。

    当时夏侯尚口中的老女人年仅22岁,她结束在法国的学业,迅速返回韩国。由于父亲不肯续弦。她便代替母亲,履行了“第一夫人”的部分责任。从那时起,她开始理解了什么是政治权力,也学习了如何处理国家大事。

    有人说,权利就像鸦片,沾上了就戒不掉。经历过权利所带来好处之后,那老女人再次进入政坛之后表现出对权利的热衷也就可以理解了。

    只不过她虽然是前总统的女儿,但是这个身份并没有给她带来什么优势,反而因为历史遗留问题给她设置了重重阻碍。况且她父亲被枪杀之后,之前他的很多下属都选择背叛了他们家。对她父亲和她们家进行了一场大清算。至今那些人或者他们的后代还有不少活跃在韩国政坛之中。自然不希望看到她上位。她之所以在党内被姓李的压住,有很大原因都是来源于此。

    资本主义国家总统的竞选,几乎都是金钱来开道,没钱一切都是假的。在国内找不到多少助力的情况下。她就必须要借助外力。不然连竞选资金都没有。想上位谈何容易?

    李明博的背后是美帝,而她因父亲身上有日本军方烙印,被打上了“韩奸”的标签。自然不敢再从那边寻求支持。她剩下的唯一选择就只能从外部三大势力之一的中国身上寻找帮助。这也是她邀请亲中的议员共进晚餐的原因。

    那人打的什么心思,濮阳宏和夏侯尚自也是了解的,只不过他们知道她这次上位的机会太渺茫,国内也不想把钱往水里撒。就算她通过议员把意思传达过来,也只能注定会失望而归。

    “怎么可能没有?”夏侯尚把手中的酒杯狠狠的拍到桌子上,杯底猛然受力,让杯中的酒突然跳了出来,溅得满桌都是,其中还有几滴溅到濮阳宏的身上,“只是现在时候不对,姓李的正处于春风得意之时,他坐上那个位置的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若是现在动他的族人,很可能会让他和我们交恶,从而影响他对我们的感观。不过这个仇我迟早都会报的,竟然敢动我儿子。”

    “你知道轻重缓急就好。”濮阳宏没有在意夏侯尚的过激行为,从旁边的纸巾袋里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已经渗入到他衣服那几处酒迹,然后把纸巾丢到垃圾桶里,继续说道:“我们现在确实不适合和他交恶。”

    “你不说我也知道。”夏侯尚别有深意的看了濮阳宏一眼。

    濮阳宏尴尬的笑了笑,他之所以突然问起夏侯尚对酷卡酒吧事件幕后黑手的想法,无非就是想提醒夏侯尚不要冲动而已。因为议员那边不仅传来了大国家党党首邀请他吃饭的消息,顺便还给他捎来了庆州李的那个纨绔又从美国回到了韩国的消息。

    议员捎来这个消息也许别有居心,因为他也曾因那件事被姓李的威胁,所以在某些决策上不得不违心站在他那一边,自然让他很是恼火。也许没有,只不过是把这个消息当成一个这边让他多点关注李家动态的一个不起眼的事件顺手送了过来。具体他是怎么想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不管议员那边是如何想的,濮阳宏不想管,也不想知道。但是他必须要提醒一下夏侯尚,他可是知道他对他那儿子夏侯仲英宝贝得紧的,为了不让李家和俞家操纵他的婚姻,甚至不惜和两个大家族对着干。他这种不计后果激怒两家行为,让濮阳宏很是担心哪一天他突然心血来潮就对庆州李的那个纨绔进行报复,从而影响到姓李的对他们的感观,进而可能影响到将来两国的邦交。

    比如酷卡事件发生之后他虽然一时不好向李勋哲下手,却还是把李大少沉到了汉江,小小的先出了一口恶气。

    濮阳宏知道夏侯尚肯定会对他的特意提醒心有不爽,不过也没在意。两人相交那么久,对互相的性格都很了解,将来也还要继续长期合作下去,自然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就闹别扭。

    “说起来,仲英这小子平常看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没想到却很有经商的天赋啊。”濮阳宏岔开话题,夸赞道:“他的那些决策我曾仔细研究过,即使是我站在他的位置,也不一定能比他做得好到哪里去,甚至还可能因涉重点的不同,比不上他也不一定。”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子?”夏侯尚露出一副高傲的表情,笑得合不拢嘴。他平常虽然对儿子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甚至还经常和他为了点生活费而斤斤计较,却也不过是为了磨练他的心性和锻炼他的生活自理能力而已。所以即使他知道儿子在生活费窘况的时候经常偷偷的跑到濮阳园来加餐签他的名,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天底下哪有老子不关心儿子的?儿子出息他比谁都高兴,更何况现在连公认看人很苛刻的濮阳宏都对他儿子赞不绝口,他自然更有骄傲的理由了。

    濮阳宏看到夏侯尚那一副尾巴都差不多翘上天的骄傲模样忍不住心里一阵好笑,不过却也非常羡慕他有一个好儿子。还差一个来月才满17周岁啊,却能凭一己之力赚到了过亿的资产。若是他的儿子能有夏侯仲英一半的能力,他都已经心满意足了。想到他那两个在国内闹得不像样,整天只知道斗鸡走狗,争风吃醋的儿子,濮阳宏就忍不住一阵头痛。在心里叹了口气,暗想着是不是把那两小子也弄到韩国来。或许让他们跟着仲英那小家伙混混,兴许还能改掉他们那一身臭毛病也不一定。(未完待续)